第100节(2/2)

薄彦逗她：“想多听几遍不行吗，小气鬼。”

讲了好久，她摸了摸上的暗纹，忽然说了句：“好想吃阿霖冰室的萝卜糕。”

颜帛夕鞋底搓了搓地面：“有想你。”

颜帛夕静默了一瞬：“那是没有。”

“过完年早回来？”

突然的，心就好了不少。

颜帛夕睫颤了颤，轻抬：“嗯？”

前两天她回来时，家里煮饭的阿姨没认她，却记得那对龙凤胎。

“我舅舅回来了，顾叔叔也在，就是......可能要和我妈妈结婚的那个叔叔，他和前妻有一对龙凤胎，比我小四五岁，现在也在我外公这边......在老宅。”

今天上午从房门来，看到他们在客厅说笑时，她忽然觉得周很冷清。

“初三回吧，”他蓦然，“我比你更想你。”

薄彦打断她的话：“能有我？”

无论在林薇这边，还是颜伟明那边都是。

薄彦在手机那端笑起来：“那以后我们的孩也这么怎么办......”

“夕夕。”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他没有安她，只是说比她想他，要更想她。

窗刚被她开了半扇，从她趴的方向仰，正好能看到天边挂的月亮：“我妈工作很忙，前天回来，今天晚上外公完手术她又走了。”

颜帛夕轻耸了鼻尖，角一丝笑，俏的：“喂，我刚刚说过了。”

她的心脏像被缠绕了细线，拉了一，有很轻的满胀，再之后周扑扑的。

她握着手机，又开始跟他讲家里的事：“外婆舅舅他们也没有不喜我，就是生分......你懂吧，而且顾叔叔人也不错，那两个小孩......妹妹还不错，男生有，”

“是有想回......”

他语调微微上扬，让人听起来很轻松，颜帛夕不由自主地弯了。

她轻轻叹了气，目光垂去，很轻的，像是仅仅在讨论天气：“薄彦，地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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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老宅有我的房间......不过我还是觉得没有我的小公寓住着舒服，你知这老宅，大，但是不方便，而且家里人好多......时不时来人，就被迫社......”

她语声很低，没有过重的悲伤，但夹杂了一丝很淡很淡的失望：“我跟外公外婆呆的时间不久，小时候没见过几面，所以跟他们都不是很亲......”

薄彦大概知她是想说话，在旁的沙发坐来，低应了一声，没打断。

颜帛夕也不知自己絮絮叨叨说这些是什么，但就是想和薄彦讲讲，讲讲她这几天的事，说说自己为什么并不是那么开心。

“老宅人好多，我不想回去，今天就留了，在医院陪床。”

她笑了笑，背脊贴着墙去，抱而蹲，语音染了丝不易察觉的快，却故意拿了腔调：“哦，好啊。”

她蹲的地方正好挨着电梯间，林南从电梯间来时正好看到她。

颜帛夕也：“谁小气，你才小气。”

“想听你说句这个不容易。”他说。

颜帛夕：“薄彦！”

对面人显然是没想到会听到这句，停顿了有两秒，才是一声带着调侃的轻“哟”。

“直接说想我也行。”薄彦的语气又开始吊儿郎当。

他总是这样，用烈的“需要”让她觉得安全。

再之后，反再趴回台。

“我堂哥也一起回来了，顾叔叔这一年经常过来这边，那对龙凤胎也跟着来过几次，所以......他们跟我妈妈这边的人很熟，我外婆也喜他们。”

他止声，听到她恢复生机的语气，放心来，稍稍勾，又跟她讨论别的话题：“在家里住的还习惯吗？”

颜帛夕小声“诶？”了一：“对呀，初七嘛，过了初七我就......”

从前她没有受过，所以也不知自己的生环境很缺乏，但可能薄彦太喜她了——骤然再把她放回这样的环境，她很不适应。

“你不如说想回香港。”

“薄彦，”她语气忽然有颓丧，“我觉我好像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