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未卜(3/3)

他上的木质柑橘香更重了，莫忘一边闻一边用脚尖蹬了蹬床单被罩，受顺的丝织品，“舒服嘛。”

他钻被窝，挤她，顺着她的话，“让我也舒服舒服。”

莫忘拍了一他的脑袋，任由他动作。

床会响，他不在意，不知邻居会不会在意。

过了一会，实在太响，莫忘揪着他的耳朵说：“慢，很吵诶。”

吴思屿一扯嘴角，“慢你别不开心。”

意义不明确的语气，莫忘总是被他喂得太满，心气傲，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床确实安静了来，莫忘也受到了异样。就像玩游戏的能量条，只要不持续地输蓄力，就开始往掉，她的能量条像是小提琴弦被琴弓左右横拉，一声一声都为他人掌中之。

她开始不安和难耐，脚贴贴他的腰，手掐掐他的肩膀。他没会意，不疾不徐，好像在上的是一框木架、不是她。

他在认真地保证那一堆木结构不响。

起落涨跌的觉明显受人控制，莫忘意识到他的坏心，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

他笑声来，清朗的秘书声音从她上方响起，“求我。”

莫忘脸黑一瞬。

实在是个坏人，她不了，要走。

吴思屿连忙改，是恋人的语气：“那你说我。”

“你。”

“叫我快。”

“快。”

……

吱吱呀呀声中。

坠空的心率失速逐渐平复，莫忘缓缓落地面，轻轻着气。

“舒服吗？”

“舒服。”

“那到我了。”

莫忘只好陪他。

不能一起吗。累。

一起洗澡时，莫忘说：“你妈妈好漂亮呀。为什么你和她关系不太好呢？”

吴思屿说：“控制很。”

“那是你。”

“一直希望她别那么。”

“这话说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还羡慕。”

莫忘只当闲聊，没多想，没想到他整个人忽然一滞，凝重起来。

吴思屿从洒的幕间看着她，珠经由眉弓，挂在睫上，又到面庞，神漉漉，说得来的话也漉漉，“旱死，涝死，都是死呢。莫忘，我这辈无法共你失去妈妈，你也无法共我有一个妈妈。”

莫忘察觉到他绪异常，于是不说话。

他说：“要是所有的不均都像税收福利金一样，损有余补不足那么简单就好了。可是不是。涝死的我，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抓你，和你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