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回忆-2（分手）(2/4)

“池衡，”曾婳一先开，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没了小作的张牙舞爪，只剩难得的严肃，“我要去国，Verve工作室，两年。”

“我知你不是。”

曾婳一被他说得哑无言，泪在眶里打转，却倔地不肯掉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其实想听见他说挽留，哪怕只是带着霸的虚无缥缈的“不准”，也好过这轻飘飘的支持。

曾婳一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泪却不争

他总在向她走，九十九步，他走得义无反顾，她却连最后一步，都要踌躇。

恍惚看见过去无数个清晨，他穿着这衣服，在厨房给她煮面，围裙歪歪扭扭系着，却笑得温柔。

雨声似乎都停了，客厅里只剩挂钟滴答的响。

“你疯了？”她的声音发颤，“你的事业在这里，资刚到账，正是扩张的好时候……”

浴室的声哗哗响着，曾婳一翻他留在家里的备用衣。

这场景太熟悉——他们初遇那天，他也是这样淋得透，浑是伤，却固执地不肯门。

池衡握着杯的手了。

父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曾婳一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突然清醒。

曾婳一一闷，里的失望藏不住：“你连一句挽留都没有吗？”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池衡的屏幕朝上，弹条微信消息，预览文字刺：

“事业可以再拼，可你只有一个。”池衡伸手想碰她的脸，被她偏躲开。

“去洗澡，”她皱眉，“你这样会冒。”

他的手僵在半空，神一暗去，像被掐灭的烛火。

池衡来时，发梢还在滴，浴袍的领松垮垮垮，半截锁骨。

“……什么？”

他在客厅沙发坐，离她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香，却盖不住那层若有若无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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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衡上前一步：“迭境这边可以给合伙人，我去国那边找机会，个工作室也好，哪是从零开始……”

“你……”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侧让开，“来吧。”

他早知了，从她父母嘴里，从她这些天的冷淡里。

“挽留你，让你留来，然后呢？看着你因为错失机会后悔吗，我不想成为你的枷锁。”

曾婳一看着他，心脏突然痛，这个沉稳敛又可靠的人，此刻像个赌徒，愿意押上自己的一切，赌一个本不确定的未来。

“好，”他顿了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支持你。”

——那是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心血，凭什么要为了她，说放就放？

池衡站在雨幕里，黑T恤透了，贴在上，勾勒实的肩背线条，发梢滴着，顺着颌线衣领，狼狈至极。

“我陪着你，不用异国恋。”

曾婳一愣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她闹脾气摔门而，他会默默跟在后；她随说想吃城南的馄饨，他会绕远路去买；连这次闹冷战，也是他先递来的台阶。

【池总，资款到账了！扩张方案我整理好了，明天给您过目？】

“池衡，我们分手吧。”

池衡没动，只是看着她，神复杂。

池衡打断她，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定：“一一，你去，我陪你去。”

门铃响时，雨势正大，曾婳一拉开门的瞬间，呼顿住。

池衡转过，底蒙着层汽，看不清绪。

可亲耳听到，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钝痛从蔓延开来。

“我说，你去纽约，我陪你。”

神却亮得惊人，直直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