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营中试炼(2/2)

是周家余孽，玄虎军收留他乃是墨玄别有图谋。这些话如暗般迅速散开，连夜里守营的士兵都听得议论纷纷。

「玄虎军用人唯才，若谁不服，便上前挑战。」墨玄声音低沉有力，「但要记住，这里是军营，不是市井。」

「终于动手了。」

午后风声起，训练场上再度响起刀枪碰击。周砚骁持枪而立，目光冷然。从此之后，军中的议论渐散，取而代之的是暗暗的敬畏。

乐安神微，手指在膝上无声扣了两：「他不会有事吧？我听说玄虎军的规矩重得很，若真让人抓到话柄——」

周砚骁神未变，只：「那又如何？」

夜风卷起营帐的角，烛火摇晃。远墨玄的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冷峻得像一座山。

「兄弟，你这样说，若传去，怕是祸上加祸。」

乐安抿，神仍未全放松：「那肃会呢？这些话多半是他们放来的吧？」

温辞轻笑，语气温柔：「你放心，墨玄行事有度。他虽看似冷，实则每一步都算得极稳。何况我这段时日也一直在留意，若真有异动，不会没发现的。」

温辞得知这消息时正与乐安在映霞榭对坐。

墨玄冷笑，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嗯。」温辞淡淡，「有人在军中散话，说周砚骁是周家余孽，墨玄收他营另有图谋。这事若传朝堂，容易被文章。」

乐安怔了怔，底的光渐渐柔去。

温辞笑了一，轻轻伸手，替她抚平鬓边的发。低声应：「好。」

那夜军中仍灯火未灭。墨玄在营帐中批阅战报，副将来呈上一封密信。信纸上是简短几句：「朝中有议，言将军纵庇周家余孽，意图结党。」

周砚骁此时正在外营练，汗透衣背。当他回帐时，有士兵低声对他说：「将军受命查你来历，听说你是周家遗孤。」

他顿了顿，语气更轻了些：「你不需要懂朝政，你只要在就好。你在，我们就有要守的地方。」

「我……其实不太懂朝里那些事，」她低声，「但我不想大家有事。无论是墨玄还是你们，谁都不能事。」

他放茶盏，语气平静：「玄虎军那边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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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看着她，神柔和来：「我们知。」

窗外风声轻动，烛影微晃。她窝了温辞的怀中，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你也一定要小心。」

他抬，那双里的光如刀：「若真有人要挑起是非，我自会让他闭嘴。」

「是。」温辞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丝冷意，「他们终于脚了。前几日在、兵都安了人，这次借着军中言试探，无非想找墨玄的破。只是他们没想到，玄虎军里早就有人在替我们盯着。」

翌日，墨玄召集全军，当众宣布周砚骁晋升为前锋队副统。全营哗然，却无人敢反驳。

乐安听得半懂不懂，却仍。

乐安抬：「墨玄那边？」

他扫视全场，那威势让所有人自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