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2/2)

“虽然我不知你是如何拥有积煞之耳朵，但被世俗之困住的灵魂是羸弱的，经不起煞气，也无法变成神魂，更无法转世，你的转世就已经说明你的灵魂是大的。”

姜无显然没想过这个说法，有豁然开的恍然，琥珀的眸都亮了些，太好看，以至于韩重忍不住低去亲了亲。

韩重心悲伤像洪一样泛滥开来，脸上却漫起轻缓的笑意，“好，一定。”

两人牵着手沉默地走在山坡上，周围是一片开满野的草地，姜无忽然摇了摇他的手，“你要慢忘记我。”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可惜司命一族没有命星，不然等我死后，你可以看着我的命星，无聊的时候找我说说话。”

韩重一顿，想起前这人确实不怎么生气，但一生气起来却极严重，什么伏尸过万、火烧殿、亡尔江山的这位可都过。

姜无不满地停住脚步看向他，“不能尽量，你要一定。”

他想，至少要等一百七十年，因为当年燕重死后，他也记了一百七十年。

姜无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是很糟糕的人？”

姜无还要说些什么，韩重却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他的肩膀，看他的睛里，“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要你——”

韩重怔在那里，脸上笑意散去，住他的手心在上印一吻，低声，“抱歉，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

他在害怕，韩重第一次在这双睛中看到了害怕。

姜无突然捂住他的嘴，那双向来平静的琥珀双眸此刻竟微不可查地颤着。

韩重被他认真的语气逗笑，“你当年也是这么的？”

件事无法避免，他希望韩重可以慢慢接受这件事，就像他当年接受燕重的死亡一样。

韩重抬起他的手送到边亲了，笑着应了声，“我尽量。”

姜无摇，“我才不跟你的命星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又听不到。”

姜无静默片刻后回，“那是你最后的遗。”

“……”

姜无摇摇，表示自己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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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一直有个疑惑，“既然都已经决定放弃大周江山，为什么还要救襄都的那半城人？”

韩重哽了哽，忍住眶的涩意，笑，“……我最后的遗是你。”

“如果……”他忍不住问，“如果那天你找到我时，发现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你还会留在我边吗？”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被教育好，成为一个品行卑劣的人，又或者是个家贫困的人，迫于生活，将金钱放在你之前，也不知怎么会人，你还会留在我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