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2/2)

姜无静静说着，“如果那年我随师父一起山，你就不会遇到我了，我也不会跟你去襄都，不会去北疆，也不会有无疆殿、摘星楼，那时我们就是对面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再相遇。”

姜无把玩他手指的动作停了来，低垂的帘轻轻掀动了一，“我想知，你前世临终前为什么会那样的神。”

因为生生世世本是不能实现的诺言，却是人之间能给予的最誓言。

姜无顿住了，因为时至今日他依旧不知怎么去形容燕重看他的神，于是他只能说自己当时最真实的受。

姜无只当他是在安自己，毕竟韩重没有燕重的记忆，怎么会知积煞之到底会走向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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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能恢复记忆的话，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这话太不切实际，但姜无莫名听得很开心，多少懂了为什么霸总言剧里男女主之间总要说些明明就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师父说过，活得久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凡人之所以觉得神眷一族活得久，不过是因为凡人自己活得短，就像猫狗看人一样，会觉得人活得真久，还会创造许多东西，甚至改变世界，但其实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

刚问完他就就是一顿，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温比姜无还低，就算姜无觉得冷他也没办法给对方取。

姜无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垂着眸靠在他怀里着他的手，说，“积煞之最终会飞升成仙吗？”

的呼一瞬间的停滞，一秒又恢复正常，变得一如既往地稳重低沉，“什么样的神？”

，姜无就依偎在他怀里看着他握着笔的手，那只手比他大上半个指节，骨节匀称有力，肤白皙，虎留了些淡淡的茧，像是握枪的痕迹，手背到手腕侧的位隐约可见几青血，随着他圈画的动作若隐若现，屈伸间能受这只大手的掌控力。

“不会。”韩重将他手指一包裹在掌心，指腹轻轻挲，继续，“只要我还活着，我们就会相遇，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一样。”

姜无有些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了上去，掌心摸到的依然是微凉的血，却连每一寸肤、每一寸骨骼都很熟悉，哪一都让他很喜。

“我这段时间总在想，其实这世上没有人能真正掌控命运，因为命运本就是我们的一个又一个选择串联起来的故事，在我们以为掌控命运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命运的一环。”

韩重放笔，反手回握住他，“冷？”

“什么问题？”

韩重默了默，低将人往怀里搂了些，“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