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2/2)

向姜无，“你当年怎么会留这么个人在边？”

姜无有些错愕地看向他，他第一次听韩重说“死”这样的字，尤其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像极了当年决定斩杀先帝废太满门的燕重。

“我想看看。”

韩重勾了勾嘴角，到底没动手，将小金球在手里，另一只手朝姜无伸过去，掌心是那块帝王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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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抿了抿，忽然偏看向后的青铜棺，“你是从尸骨哪找到的玉？”

韩重拧眉苦笑，“我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站着，你居然还惦记着一前世的白骨？”

“宴之山他们撑不了多久，周公命很快就会赶过来，时间不多，这里面的无主神魂足够你修补神魂，就在这里收吧。”

看着小金球就要隐幽暗的通中，韩重举起手中的枪，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在这个光线昏暗到只能看清人脸的墓室，这颗弹无比准地打中了那枚速移动的小金球。

“……”

韩重捡起小金球打量着，发现小金球在微微抖动，眉微抬，“这么害怕？不是都死过一次了么。”

“叮——当！”

韩重却十分自然地迎着他目光，歪了说，“神魂没有人权，不受法律保护。”

“前，大概是葬时就挂在脖上，被里衣挡着，你没注意到。”

小金球当年也算是这君臣二人超绝默契的见证者，曾无数次亲看到燕重一句“杀”姜无就立动手的场景，因此在韩重这句话还没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拼命向外逃去。

姜无接过那枚黑玉，心的不安又蔓延开来，他抬看向韩重，烛光昏黄，韩重的脸一半隐在暗，一半在明，正柔和地看着他。

照先前无数次的惯例，姜无应该会在瞬间就用神魂之力将它困住，然后即刻绞杀，但这次不知怎的，姜无慢了一步，就这么给它从掌心逃了去。

“……”

硝烟味弥漫在墓室里，小金球被一枪狠狠砸在墓室的石上，留一白痕，而后掉落在地，骨碌碌到了韩重脚。

姜无默了默，为什么呢，因为这人脸厚，非要待他边，他也懒得，就这么让人待着了，直到后面娄了，他才想起来把人给宰了，当时宰得太过顺利，以至于他都忘了宰过这么个人，结果使用禁咒时又给人救活了。

韩重见他不说话也没说什么，转而看向他掌心的金球上，目光微凉，金球里的神魂莫名察觉到危机，果然，一秒就听到韩重淡淡的一句，“为免重蹈覆辙，还是死吧。”

“陛饶命……”小金球里的神魂已经被吓到失去理智，似乎把他当成了当年的燕重，一叠声地喊着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