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2)

“自然有用。”山神移动了，离祭坛更近了些，“传言天主降气以万，魂为神，魄为鬼，气之申者为神，屈者为鬼。”

“自那以后，人族的信仰之力就与神力联系在了一起。有人才有神，有信才有神。”

“这其中所说的'气'，起初是父神开天辟地之时引来的混沌之气。”

山神讲起了苏望曾提起过的那个绝地天通的故事，增添了几句有关“信仰之力”的叙述：“后来九黎德，人间家家争为巫史。上神在放逐山海诸神后，剥夺了巫族代代相传的巫力，又命重黎绝地天通。自那以后，'天神无有降地、地只不至于天'，信仰之力渐渐地从人族的历史中消失。”

祂眨了眨金黄的竖瞳，祭坛上便立刻少了一只公、一猪和一块吉玉。

“后来父神陨落，混沌之气渐渐散尽。娲皇抟土作人，将最后几分混沌之气赋予了人族。”

那四人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还要再试，却被山神拦住了。

完这些后，山神再次看向那个简易的祭坛。

齐悦见祂这副模样，不由更增了几分在界门开启时供奉山海诸神的信心，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于是便开问：“这香火会对山海界的神灵有用吗？”

“然而，即便人类不知神灵的存在，但人族对的信仰、对理的信仰，还有对所谓宇宙秩序的信仰，冥冥之中，都会化作对本源之神的信仰，然后作用到此方天地的主宰——上神——上。”

祂甩了甩尾，说了句“回去吧”，那四人就像被眠了似的，转离开了小灰楼。

祂提起了刚才第一个跨过界门的苏望：“方才有个巫族后人吧？上古巫族之所以能请来神降，就是因为他们能使祭品与信仰之力上达于天，也就是文献所谓的'民之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月彻之，如是则明神降之。'”

先前参加训练的十位队员中，有四人失败了，去的有一位医生、一位博学家、一个冰运动员、一个攀岩好者，以及两个从小力大无穷的习武之人。

“'弗惟德馨香，祀登闻于天。'丰洁的祭品、纯正的信仰，这些都是神力的来源。”

山神金黄的竖瞳中闪过几分哀伤：“要不然，上神为何如此偏心人族呢？因为就算人类不知上神的存在，但尔等的一切信仰都会归于作为此界最存在的上神，充实祂与星球本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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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馨香之气后，山神发了满足而慨的喟叹：“就是这个味。嘉德香火，牲牷腯，絜粢丰盛，佳栗旨酒，还有尔等的信仰之力。几千年了，没想到我还有再收到信仰之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