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2)

“啊这——”齐悦看向依旧持续不断飘往界门之的轻烟，一时有些踌躇，“那我如今祭祀帝江和西王母，会重新引起山海界的争端吗？”

祂平静的面容之上，此时竟有类似南二山神那般的癫狂一闪而过。

若是能像它一样懵懵懂懂、无知无识，倒也是福气——不用一次又一次地争斗，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更不必在千百年看不到尽的幽禁中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最后看淡了一切，再也回不去从前那肆意而烈的青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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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中这些衷于争权夺利和决斗拼杀的神灵，与齐悦之前见到的大大不同——除了南二山神外，齐悦见到的每个山神，似乎都很好合作，也并不凶残。

于是她问了来：“可我上次见到帝江、少昊、西王母等神灵，觉祂们并不好斗，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段久远的记忆在山神脑中徐徐展开，祂恢复了平静，继续讲：“山海界与人界刚刚分离时，山海诸神之间，也有着无尽的埋怨和指责，可后来慢慢地也就淡了去。”

“非但不好斗，还很喜饮酒作乐。”齐悦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第64章

“至于那些后来的神灵，起初还想着争夺地盘，分个地位先后，可后来打着打着，也就觉不什么意思了——没有了来自人类的信仰之力，就算分个胜负先后，又有什么必要呢？”

说到这里，山神的语气难免带上了几分怅惘，祂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悠远，缥缈得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这天地间一切的争执和打斗，要么有观众，要么有彩。若是两者都没有，那争斗自然也就消弭不见了。”

“虽说订立了契约，可是祂们怎么可能会成功呢？上神与山海之神同生于天地开辟之时，又是父神钦定的继承者，那些山神都没有战胜祂，后来者又岂能撼动祂的地位？”

说到这，山神看向正在捞轻烟玩的九尾狐，目光停驻了片刻。

山神听完齐悦的话，冷漠地“哦”了一声，看向地面这个天真的人类，发了一声嘲讽的冷笑，就连声音也变得尖利了几分：“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在经历了山海界无穷无尽的幽禁，会了千百年的与世隔绝后，难还能有谁的斗志不被消磨摧毁吗？”

“就这样，往日里那些打得不死不休的对手，在沉寂的山海界中，渐渐变成了能够推杯换盏的同伴。”

“所以到了最后，这些神灵，还是被放逐到了山海界。”

齐悦条件反地退后一步，握了韩默的胳膊，脑海中现的，却是西王母那张丽、野而又带着几分孤寂与落寞的脸庞。

首称臣、避走山海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