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最后(2/3)

“再见。”

面上十分平静，如果不是眶通红，灵还以为刚刚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

祂盘坐起，神变得肃穆。

“你从那个盒里来，窥见了此界的廓，便以为掌握了真相？你安知…你念想中的前世，又是否不是另一个更大的、更妙的盒？”

何青梧只来得及发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如同被无形掌狠狠拍飞，天旋地转间没了意识。

何青梧一气，压心中的震撼与迷茫，问了最后一个，也是她心底一直的期盼。

灵小手一挥，父母的光影如同被风散的轻烟，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纯白之中。

木桃鼻，害羞地别过，用手在脸上胡抹一通。

许久，久到何青梧泪，她才缓缓直起，最后地、地看了一父母。

突然的话题转换，让灵都少见卡了壳：“小丫，你的问题倒是刁钻，不过本座就跟你辩辩经。”

持着沉默。

姜墨嘴上虽是抱怨，但声音里的后怕本藏不住，

“前辈，您已悉我的一切，包括这个世界的真相。那么，对于这个世界，它是否真会如我所知的故事一般运行？天、命运、那些既定的轨迹……能被改变吗？”

她的睛红得像桃，脸上还挂着清晰的泪痕，此刻正跪坐在旁边，双手抓着何青梧的胳膊，力大得指节都泛白了，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其他人没说话，神里的关切胜过千言万语。

真实的威压如同般重新覆盖全，沉重，却带着一脚踏实地的安心。

一无可抗拒的力瞬间向何青梧袭去。

何青梧有些恍惚地转过。

“梧桐！”一个带着重哭腔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大惊喜。

静默了很久，她才转过，再次面对灵。

何青梧瞳孔微缩，灵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她心中炸响，掀起了滔天浪。

“还说呢，你再不醒，桃妹妹的泪都要把台阶冲垮了！”

“本座乏了，懒得跟你废话，去吧！”

祂飘在何青梧，神撇，仿佛在嘲笑她现在萝卜一般的。

映帘的，是木桃那张哭得梨带雨的小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猛地睁开。

灵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祂看着何青梧中那抹近乎顽固的执着，眉蹙起，似乎在嫌麻烦。

只剩何青梧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狼狈收拾心。

她咙涩，声音有些嘶哑：“小哭包，别哭了，都成猫了。”

“啊！”

“我没事。”

何青梧撑着地想要坐起，膝盖传来的剧痛让她动作猛地一滞，闷哼声。

看来她是最后一个突破心劫的。

刺目的天光让她意识眯起，耳边是呼啸的山风，鼻腔里充斥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是带着凉意的……青玉阶。

祂静静地看着这个渺小人类对着虚无幻象宣着最沉的。

“哼！你这小丫，问题怎么一个接一个，真把本座当百科全书？”

“前辈，那照您所知的法则，若我在此界修行，达到那所谓的至境界，是否有可能撕裂空间，无视法则束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哪怕……只是看一？”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祂彻底不耐烦了，赤足用力一跺虚空，小手对着何青梧猛地一推。

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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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墨、王灿、王荷、谢瑾良四人也都围在她边，看到她醒来后如释重负。

没等她细想，灵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笑嘻嘻地打断她的思绪：“我看你还是快快大吧，别想东想西。”

何青梧才醒，还有些懵，但还是习惯抬手为木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