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2)

本该是正常的商讨政事，顾衷找了个时机，列参了个不大不小的官，称其徇私枉法，与商贾勾结，拐卖孩童及少女。

哪知他才落到座位上，便又被闻澈提到。

闻澈朝值房侍候着的侍吩咐：“今年夏天来得早，存着的冰可以放上来了，你看，这卫尚书都的满大汗了。”

及至卫言撞了撞他的手肘，他才回过神来，稍稍将自己的笏板往里面扣了扣，掩住了上面的容，朝卫言：“老师。”

卫言本想喝压压惊，听到这里，手一时不稳当，手中的茶杯便摔倒了地上。

闻澈了，又端详了会儿顾衷，却什么也没有说。

语气是再正常不过了，但足以让所有人都看向他。

卫言：“我再你一句，你才回京，不要多生事端，今日第一次上朝，多听少说，最好别说，若是惹怒了那位，我护不了你半分。”

闻澈话音才落，侍在外面通报：“时辰到了。”

这话在卫言听来，就是在他，于是喏喏连声，应了闻澈。

但他没有察觉到闻澈今日的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微微上扬，似乎是心很好的样。

卫言大脑空白了一瞬，刚准备起，闻澈却笑：“一只茶盏而已，碎了便碎了，卫尚书掌着整个吏，这轻重还是要有的。”

得了他这句话，众人才敢稍稍抬起，但大多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半个字。

夏天天亮得早，也并不需要灯笼，顾衷着自己手中的笏板，将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连卫言在旁边提醒了他好多句，他都没有听到。

闻澈理了理袖，先跨了值房的门槛，其他的大臣才敢跟上来。

张手抖落来的，他来不及想这许多，只是匆匆将帕捡起来，连声：“多谢闻太傅。”

闻澈又看向他一边坐着的顾衷，问：“这位是？”

顾衷没有说话，卫言也当他听去了，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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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拘谨什么，我与你们同朝为官，又不是什么洪猛兽，不必如此。”闻澈说着抬了抬手。

卫言知晓闻澈的心思一向不好揣，但经历了这么一遭，还是有些恍惚，才定了定神，用神示意顾衷止声，不要再有任何动作，心中又筹划着，回去定好好好叮嘱他一番。

顾衷从椅上站起来，不卑不亢地朝着闻澈行了个礼，没有半分礼节上的错，平声回答：“回闻太傅，官顾衷，前些日才从西南调回来，如今任左司谏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