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2)

闻澈瞧着冷笑了声, 但什么也没说，他忽然就想到了多年前, 在岑宅前的那个冬天，岑令溪撕碎婚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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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闹, 原本想要拿来议的一些事，只要不是分外要的, 竟也没有人说话了，早早便退了朝。

良久，闻澈冷声开：“她是我娘，你可以议论我，但不许说她半个字，我的忍耐有限。”

心好，念在你刚刚回京的份上，不和你多计较，不为例。”

心中啐骂了句：“顾衷这个炮仗！”

就连一边的天也开始为他担忧。

闻澈从宽大的袖中探手来，单手在腰间，冷声：“还不站回去？”

顾衷却没有收回自己原来的话，“臣是谏官，便有规劝之责任，那位娘既然是正夫人，那便更应恪尽本分，规劝夫君，而不是终日与夫君风雪月，若官记得不错，昨日在曲江池畔大肆燃放烟的人，应当是闻太傅您。”

卫言在一旁听着，已经面如土，顾衷是他的学生，若是追究起来，他免不了责。

眸光一转，便瞧见在不远的桥上, 卫言和顾衷相对而立。

闻澈的面终于冷了来，目光落在顾衷上，久久没有声。

此言一，满堂皆惊。

先前想着的文死谏, 也在一瞬间土崩瓦解，闻澈这句话一，他才有些木然地扶着膝盖重新站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闻澈此话一,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闻澈的隐秘之事，满京城都知晓，他还是第一个敢将此事公然提的。

算来自今岁开，闻澈还没怎么动过人, 顾衷这样明目张胆地他的逆鳞, 所有人都为他了一把冷汗。

分明是初夏的天气，但满朝堂的人都忽然觉得脊背一凉，卫言更是在一旁不停的发抖, 勉支撑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但却没有半愠怒，只是方才顾衷提到岑令溪，闻澈这才想到，他还欠他的令溪一场足够盛大的婚礼，旁人敢这般议论她，也是因为自己没有早早地迎娶她过门。

走垂拱殿的大殿时, 闻澈始终沉着一张脸。

顾衷似乎在和卫言争执些什么, 话说到激动，顾衷竟当着卫言的面扯了自己中衣的一片袖。

顾衷听闻过闻澈的手段, 但还未真正见识过，直到刚刚无一人敢声的时候, 就连天也十分拘谨地坐在朝上, 他才忽而意识到这位远比传闻中更加狠厉。

割袍断义。

第43章 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