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闻澈也看了门外，沉了声，挑拣着说：“我及冠那年京考闱，因为贫苦，等到安的时候，已经无分文，便想着暂时借助在这大兴善寺中，抄写佛经换取餐饭，恰逢你当时来寺中礼佛，在寺中借住一段时间，送了我一只手炉，后来，我在集市上卖画作换取笔墨，你又买走了我所有的画作，我才凑够买笔墨的银钱，赶上了闱，那时我并不知晓你的名姓，也没看清你家车上的木牌，但想着，若是我有幸金榜题名，必要登门谢恩。”

闻澈看着她这样，疼似乎也在这一瞬缓和了不少，他方才提到“生之痛”，忽而想起那会儿在观音殿的时候，岑令溪看着那个小和尚带着些怜悯的神，当时自己问她，是不是想有个孩，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匆匆离开了。

闻澈这才收了方才怅惘的样。

岑令溪见他又是提到父亲好的朝臣，又是提到的黄册，便知晓他是认真解释这件事的，最后又将这件事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上，一时心中一酸。

“我瞧着你对那个小和尚的神，还以为……”

真，岑令溪一想到两人已经成婚数载，再听到这样的话，一时更觉难为，便别开去，以躲避闻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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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听着她的话，眸一沉。

于是又问了遍，“方才在观音殿，我问你，是不是喜小孩？”

遂也一副疑惑的样，装作思索的样，好半天才说：“想来还是之前的病症没有完全好，令溪是岳父的独女，这一朝中与岳父好的朝臣都知晓，或者的黄册里也可以看到岑家的籍况，从前令溪边倒还真没有那么个年岁的男，这事，说来都怨我。”

岑令溪主动将手覆上闻澈的手背，又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掌外缘，有一搭没一搭地：“倒也不是，只是我瞧着那个小和尚，总是觉得记忆里模模糊糊有个人影，也是差不多大的年岁，妾似乎和他很熟悉，但却又想不起来。”

故而柔声抚，“妾没有说要怪闻郎的意思，妾也相信闻郎，是这天最好、最会疼娘的郎君。”

岑令溪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想起闻澈说大兴善寺是他们初识的地方，便岔了个话题，问：“我都有些记不清我与闻郎七八年前是怎么认识的了。”

岑令溪迟疑了，想到了确实有这么件事，便：“也不是非常喜，只是妾从前还从未听闻过，有郎君主动调理，避，也从未见过有人会不想要嗣继承家业的，不过我知，闻郎和他们不一样。”说着转看向闻澈。

记忆里很亲近的年岁差不多的男，除了方鸣野，还能是谁？

但他不会让岑令溪知晓方鸣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