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2)

闻澈了她的手指，转温声：“有令溪在边，好多了，怎么样？手酸不酸？”

闻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角缓缓勾起。

怀疑就这么悄悄地爬上了闻澈的心。

他说着又不着痕迹地将话转向另一个话题，似乎告诉岑令溪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话音刚落，闻澈本来着她手指的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攥住了她的手腕，顺着这个动作，便将她带了自己怀中。

良久，岑令溪才试探着开：“闻郎每逢雨天总是疼，这段时间的雨，看着形式应当是要连绵十几日的，不如妾晚准备一些材料，蒸一些‘拨雪寻’，叫人在闻郎的书房里？”

刚开始岑令溪替他上的位，他还只以为是她想让自己消气。

于是未曾抬：“这些事，妾不宜涉过多。”

岑令溪知闻澈不会无端和她提起这些事，瞳孔也跟着一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遂接着闻澈的话：“那岂不是给闻郎添了好些麻烦？”

闻澈轻轻，指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封劄，正是前段时间北疆传来的军报。

他却并未打算声张此事，只是抱着岑令溪，说：“有令溪这样的娘，是我几辈修来的福分。”

闻澈又想起今日晨起后的岑令溪，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躲避他的神，几乎不曾与他直视过，又想起那个所谓的噩梦。

岑令溪稍稍愣了愣，但还是顺着他的动作，走到了他侧。

轻轻地挲着。

他了上面，佯装烦躁，轻叹了声：“这是前几日报上来的，还在焦灼中，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闻澈不想让岑令溪担心自己的疾，所以从来都没有和她提起过这件事，更没有提起过“拨雪寻”可以缓解他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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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今日的岑令溪有些奇怪，却一直没有意识到是哪里有问题，直到她提到了“拨雪寻”。

她担心远在定州的方鸣野，想知他的近况，又怕听到噩耗。

岑令溪垂着睛，轻声说：“没事的。”

提到北疆，岑令溪一时有些心惊胆战。

闻澈却闻之一怔，并没有立刻应她的话。

“只是这段时间正是多事之秋，江南前段时间雨季，起了患，却互相推诿，以致蔓延时疫来，北境也不甚安稳。”闻澈提到北境的时候，刻意地没有往提，想看看岑令溪的反应。

岑令溪只在坐在他上的那一瞬间对上了他的目光，而后又慌忙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