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2)

“那倒也说不上。”司施瞥他一，反驳，“我就是觉得世界末日听起来刺激的，历史的大事件，正好被我撞上了，就想亲验证一。”

裴弋伸手抓住司施的胳膊，碍于公共场合，场上还有其他人散步，等她脚跟站稳就将手收了回去。

司施不假思索：“我在上育课。”

但那也可能是以谣传谣的无稽之谈。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随时都能镇定自若地输大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司施凝视着前方缓慢沉的琥珀夕，回忆起当天的形，“当时上课没多久，我们完以后，老师就宣布原地解散，放我们自由活动。午314分35秒，我还专门记了一时间。我站在场的草坪上仰望天空，好像我潜意识就认为，末日来临是从天的变化开始的。最后等来等去，等到脖都酸了，还是最开始那片天，晴朗得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很相信世界末日吗？”裴弋听完盯着她看，“预言没有灵验，你看上去有遗憾。”

“别这么谦虚，君论迹不论心嘛。”司施胳膊肘撞了撞裴弋，“义卖的最终结果总会造福到需要帮助的对象。何况你本来就是很好的人，不能因为有官方组织存在，就忽略掉你个人的贡献。”

“这么有格局？”司施面赞许，煞有介事地竖起大拇指，“如果当时世界真的毁灭了，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你都在行善积德。这是何等的尚，着实令人景仰。”

“不会。”裴弋笑笑，说，“世界末日事关全人类的命运，会关注人类命运走向的人，怎么会没心没肺？”

司施夸起裴弋来从不手，裴弋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溢之词，听来听去，还是觉得司施的话最中听。

裴弋说话的语气平静如常，司施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

他眉笑，反问，“你呢，你那天在什么？”

“但这是我左右不了的事。如果是假的，那当然无可厚非。如果是真的，”他说，“那我就来不及遇见你了。”

“你说实话，你就一刻都没有好奇或者揣度过它的真假吗？”司施不死心地追问。

“然后？”

“有过。”裴弋坦然承认。

司施觉得裴弋对她的支持有盲目了，忧心忡忡看着他：“要是我哪天不小心了传销组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错？”

“学校才是真正的主办方，我不过是有幸参与，徒得虚名罢了。”

涉及到违法犯罪，裴弋表现得很有原则：“这个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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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施看看天，又看看地，用自嘲掩饰心：“你这样显得我很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