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2)

或许这就是症结吧，而王熊却看穿了她。

“王云骓，你这又何必！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正妻的位空置许久，你又的确让娘们趋之若鹜。一概不拒，也、也是人之常吧。再说了，我也不敢遐想，有人一生来，就为遇见我。遇见我之后，生生世世，永世不移。”

他嗤地一声，“吞去的东西，哪有吐来的理。”

贺初睁圆了，不敢相信，“难它还能使人忘尽前事？”

王熊想起她不怎么看人，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场那一面，她对着他，更是观鼻、鼻观心、不曾看上一。可此刻，晚霞明丽、云淡风轻，她低垂着，羞红了面，得艳滴。

贺初哑然，过了一会：“那万一它发作的时候，我熬不过去呢？”

“那倒不会。”王熊：“不过，此后只要一想起那啮心噬骨的觉，你会觉得和它相比，忘掉崔南雪，要容易多了。”

昔日的少年郎君像明珠一般贵好。她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在安都场，她闻到他衣上沾有娘香油气味，继而猜到他和某位娘偷过，她会那么排斥王熊？

王熊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反正痴心错付了，也不差多这一回。一般人的确熬不过去，可你我是习武之人，只要持有足够的定力，是能到的。这就是一桩考验。”

王熊的笑容里，充满质疑，“每日？你这到底是要淡忘他，还是要牢记他？”

“可就为了这个？”她觉得不必也不值，“你疯了吗？把它吐来。”

“想忘掉他，何必那么赶时间。每日遗忘一，一年来，也就差不多了。”

“你还不明白吗？”王熊盯着她，恨恨：“你要的是一个极其专一的人。而我从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专一的人。如果我能过得了这一关，你便忘了我在安都场的事吧。从前，譬如。从后，譬如今日生。”

“可这是我和崔南雪的事，你为什么要吃它？”贺初不解。

“我只想你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是在清宁的荒年。那时，我还是个少年郎君，尚未娶妻，也不通事，人生如一张白纸。而你是贺宝，是瘦得只剩一把骨，中毫无惧，人小嘴甜，得了我的米，叫我大哥哥的那个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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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非，你明明心中嫌弃。”王熊注视着她，“可我偏偏希望，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一生来，是为遇见你。此后，我们永世不移。如果我过不了这一关，我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就连茶也不必斗了。”

他一颗心砰砰直，忍住想亲她的冲动，“如果药力发作的时候，你能独自熬过去，便能尽快放崔南雪。”

贺初嫌弃：“这算什么好法，极端又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