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2/2)

崔彻慢吞吞：“那人是裴青瑶？”

贺初没想到，她受了重创，在他看来，却只是在吃醋。

贺初嗤地一声，“很为难吗？”

“你、你什么？”崔彻揶揄：“难你被王云骓劫持了？像我这样被了，两条迈不动了？”

贺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倒成了她的不是了，“崔南雪，我亲看着你背着裴青瑶，一路拾级而上，登至山，步茶林。在茶林里听她倾诉、和她拥吻。你说这一切，没有发生？”

“当然为难了。只有你背着我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背着你？虽然比起你来，青瑶她轻如燕，可我也无可能背着她，且背上山。为了人，我连腰都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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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彻也冷笑，“你倒是慷慨大方，睁睁地看着我亲了裴青瑶，居然不声不响、不吵不闹。这会倒是闹得没完没了。”

顿了一顿，又轻描淡写：“次再遇到这形，你不妨走来跟我当面对质，以免我有嘴也说不清。既然你没有这么，我就只能当什么也没发生。”

崔彻以为她词穷，一笑，“王云骓、王云骓，你被他喂了迷魂药了。我先什么了？难我还亲了她不成？”

崔彻和她对视片刻，十分不解：“阿九，你是那般豁达的女，当初，你和王应素不相识，仍竭尽全力为她奔走、为她减刑。章诩的新娘谭娘事先不知，连陛娘娘都怨上了，你也没与她计较，不仅使她免遭荼毒，还让青莲为她品好的郎君。你在木樨客栈遇到宋娘，也照旧伸援手。为何单单对裴娘一反常态，太过较真呢？”

贺初一时语，“我本想去质问你，可我……”

崔彻鼓足了勇气，“当时，我跟她说到婚约的事，她很伤心。我一时不忍，没有拒绝。但我们没有逾矩。”

贺初冷笑，“这世上除了裴青瑶，谁还能叫你一声九哥哥。”

崔彻一怔，静了一瞬，“而后呢？”

一气血堵在，她只得一言不发，要到多么博，才不算较真呢？

“而后，”贺初不耐：“她不是唤了你一声九哥哥，你不是应了吗？”

贺初的心凉透了，绝望地看着他，“崔南雪，你便了，为何推脱？我亲看见，裴娘对你倾诉，你本没有机会说婚约的事。还有，她靠在你肩，你的确没有拒绝，却是你先……我和王云骓都看得清清楚楚。”

贺初瞪着一双，气结，“你没亲吗？”

崔彻了眉心，无可奈何地笑，“难怪那日从井里来，放着有一把力气的迭湘不让，一定要为难我，居然让我背着你回闲止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