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今年的年景，
看是不如往年……”
没过几日，张老爷
门去了。
车外灿烂的
光倏忽泻
来，螽羽连忙低
。
看到夫人将一块附着金箔松鹤图案的徽墨随便
磨一阵后随手丢在砚台里，她上前去收拾，摆正笔架、镇纸，拿起
丞加了，站在一旁细细地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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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一走，夫人却是更忙了。
“听说北方因着三伏大旱，收成很不好，已经有逃荒的风声了……”
老爷留的一批童生贡员先生们，如今就天天在府里地
账。
似乎也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
螽羽方才不敢看他，如今既坐在车厢里面，便透过帘布
隙多看几。
“可听那北疆军事很吃
的么？这怎么办？”
杜阿七用木簪
挽起一乌亮亮的发，
上穿麻布衣服，袖
卷着、
扎着，衣襟也系得松，
一片片晒成褐
的
肤，像河畔边被
冲刷光亮的青石。
夫人听到他们在讨论今年的收成，便有许多问题要问。问着问着，
脆凑上前去把帘掀起来一角。
坐在车厢外与车夫攀谈。
“边关大事与我们小民何呀？两年前已经又来吴越行省招过一次兵了，总不至于还要……只怕这粮税……”
账
上来，老爷不在，夫人便自己阅看一遍，再收到老爷书房阁楼上去。
他是岩村里一
农民家的儿，父母是张家田产的佃。他从小替张家打理果林、收卖瓜果，和张家仆人们似乎都很熟识。
门帘被风
起来，一颠儿一颠儿的，杜阿七的影也忽隐忽现。
她在余光里看到青年明亮的睛。
风拂面而过，桂
香气馥郁。
南南从厨房取了油灯，螽羽接过来，将屋里的烛火一一上。
接着想起前几日有人登门拜访送的沉香片，又想起在屏风后看到过不少香
，便把香清洗净，燃沉香。
这天傍晚日暮西沉，屋里渐渐暗了。夫人用过晚饭，正坐在书桌前对账。
这一趟是去省城里打关系、整顿店铺，说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首要一就是理账。如今正是秋收时节，张祐海名的农田收了多少粮
、佃该多少粮、税收该缴多少该缴哪些……全是要记到账上安排起来的。张家还有诸多其他的置业，年末也都需算清楚。
“明年开
，老爷要凑够二百万两白银带到京城去。哪怕这些年多有急需，手要能一拿这么多的现银也殊为不易啊……”螽羽听到夫人这样说过。
从帘外来的风，竟得好似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