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夫人扔了团扇，拿起手炉到她怀里，用手捂着她的指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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螽羽喜看夫人穿艳、金饰，这般打扮起来的夫人格外媚艳丽，平日里可是见不着的。

不然，她总担心自己打扮得太“妖”，会被人嚼。

众人笑作一团，螽羽便连连喝了好几杯。她看到夫人那么兴，看到老爷和南南也笑个不停，心很快活，很愿意喝。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酒却还没怎么喝。

几杯肚，她喝到微醺了，古人的诗词在心里化作一团云雾，分辨不清楚了，她便只能自己作诗来行令。

她拿信笺写了字牌，先到“”，又到“”。

她一边慢慢诗句来、照词牌唱着曲调，一边看到夫人正支着望着自己。

红的红，翠的翠，因着夫人量轻便、脸上笑意倩然，倒也不显得被这些锦缎金饰压住一，看着浑都是轻巧的。

夫人不仅只是这样注视着她，还不停发些胡的赞叹，夸她像天仙娥，夸她像桃，夸她像茉莉，夸她像可的小猫崽，夸她是皇帝的公主，是宰相的千金……

又叫人添了新炭，才吩咐把年夜饭的小宴摆起来。

螽羽不想显得轻浮孟浪，捡着讲了“飞令”作诗词的玩法，夫人直摇说听不懂。过了会儿，却又招呼她和老爷一起玩着试试。

她知自己怎么打扮看起来最——方才门，夫人一看到她睛便亮了；吃饭时，她虽规规矩矩低着，却也能觉到老爷的视线时不时勾搭在自己上。

螽羽很久没有作诗了。她是擅作诗词歌赋的，在京城名中也算小有才名。

夫人也已吃了好些酒，面颊红、双目晶亮，她眯享受着丽的词句如同一杯杯饮清甜的佳酿般陶醉——这样满溢着赞的神简直可以令螽羽不饮自醉，倾心绝倒。

夫人赌起气来改规则，要让诗来的人喝，行令不对的反不许喝。

夫人问螽羽，知哪些喝酒时常的游戏。

她“日迟迟，卉木萋萋”，夫人从本地民谣里翻来一句“耕如翻饼，秋耕如掘井”，连字数都不一样了。

也是这个日里，螽羽才敢多些胭脂、多几副首饰，穿得鲜艳繁复些。

“蝈蝈，你喝，把刚才那几杯也补上！”

吃饭时，螽羽静静坐在老爷夫人侧，听那一对伉俪谈笑风生。夫人今天穿着细绣红芍药的缂丝云锦，上着一镶红宝石的累丝金钗，前挂着金丝攒瓜果项圈坠金锁；伸筷夹菜，腕上三两只雕龙刻凤宽金镯。

她“落时节又逢君”，夫人和南南绞尽脑想个“扫帚开随簸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