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03我說了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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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知那是什么，可是那东西似乎有神祕的力量，吞噬了他的船、拉住他的脚，将他扯冰冷的海中。

「要多少钱你才愿意动这个手术？」

「请帮他们动手术，把江以桓的肝给我们大儿。」

「你就不怕你小儿死了？」

──江家前是漫漫血路，此家运只有诞男孩能解。

「你生来就是我的陪衬、就是低我一等，为我付所有是你的福气。」

他冒着冷汗，着气，痛不止，意识抚向自己的心脏，想起在他年幼发生的、险些成真的恶梦。

江以燁从小弱多病，不是在家静养，就是住在医院里，父母总是为他的事心。为江以燁的弟弟，他担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装不在意父母对自己的不在意与忽视。

恶猖狂的低语让江以桓从梦中醒来。

「你要知，你的人生是我说了算。」

「大师说过了，以燁需要血、需要肝、需要心脏，江以桓就得给！」

「不是，江老闆、江太太，这都只是迷信……」

「是啊！医生您要知，以燁可是救了我们家啊……」

电灯一也不明亮，气氛诡譎，瀰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可即使如此，他仍能清晰听见里面的对话。

洋，看不见尽；船的海不见底、散发着寒气，他没多久就被冻得嘴发白。

「怎么不行？我们父母的都同意了，你哪有说不的权利？」

风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浪，让海底的神祕生变得越来越清晰。

对方笑着反问，「死」这个字更让江以桓背肌发凉。

江母声的反驳让江以桓吓着，退后了好几步。

江父拍桌，江母发细细哭声，不论诊间的医生怎么劝说，他们都听不半，不而散后，他们又急迫地到另一间诊所──不如原本明亮的医院，这里更隐密，甚至看不是看病的地方。

「江老闆，这真的不行……」

江以桓会这么想，是因为他时常在医院陪江以燁，早就习惯医院的环境。可这里没有刺鼻的消毒味，好像也没有着装正式的护理师，就连医生也没有穿着白袍。

「自从我生以燁后，江家就澈底变好了，你跟我说这是迷信？」

仅比他早一生的江以燁被父母捧在手掌心，只因为信仰与迷信。

──切记，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双并非神的捉，而是命运。

江以桓依旧只能站在门，房间的隔音比方才的诊所好，他只能将侧脸轻靠在实木製成的大门上，才能更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不许走，江以桓。」对方的嗓音低沉，不是央求，是胁迫。

江以桓以为家人永远不需要他，却没想到，他本不需要担心自己没有用，因为只要是江以燁需要、他又能给的，自己就必须到──

江以桓站在门外，只能听懂一半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