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混乱与生机(3/3)

智、诱人自残的低级怨灵，常规手段难以应付。对她而言，只是一簇心火掠过的事。

她看到叶正源站在窗前，背影在灯光显得有些单薄，但肩背依旧得笔直。曲岁的心微微。她能觉到妈妈上的疲惫，那是一源自神层面的大消耗。

“妈妈。”她轻声唤。

叶正源转过，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但看到曲岁时，目光柔和了些许：“回来了？没事吧？”

“嗯，解决了。”曲岁走到她边，和她一起看向窗外那片被诡异笼罩的夜空，“外面……越来越了。”

“是啊。”叶正源轻轻叹了气，这在她上是极少见的绪，“东南沿海，疑似现了依据‘姑获鸟’传说显现的邪神眷属，擅掠取婴孩，制造恐慌。西南边境，几个南洋术士试图用活人献祭召唤某‘古曼童’邪神，被我们的人阻止了，但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更麻烦的是……有些人，已经忘了自己的份和责任。”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曲岁能听那平静之汹涌的暗。她看着叶正源廓优的侧脸，那直的鼻梁和抿的线，在此刻显得格外冷，也格外……让人心疼。

“我能什么？”曲岁问。她的火焰在安静地燃烧，渴望为前这个女人焚尽一切阻碍。

叶正源转过，凝视着她。昏黄的灯光，曲岁脸上那副银框镜反着微光，镜片后狭的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某更沉的东西。叶正源不是毫无察觉，只是以往，她选择地忽略了。但在如今这个朝不保夕的末世氛围里，很多原本清晰的界限，似乎正在变得模糊。

“保护好你自己，岁岁。”叶正源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罕见的、近乎柔弱的语调，“你的力量，是我的底牌，也是……我最大的牵挂。现在还不是你走到台前的时候。”

她的手指轻轻抬起，似乎想碰曲岁的脸颊，但最终只是拂过了自己额前一丝不听话的卷发。“这个世界正在变得光怪陆离，鬼魂、邪神、变异……而我们曾经信仰的、代表着秩序和善良的神佛，却仿佛集沉默了一般。”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带着的忧虑，“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曲岁沉默着。她能受到妈妈话语里的无力。即便是位权重如她，面对这席卷全球、颠覆认知的剧变，也同样会到迷茫。她向前微微挪了半步，距离近得能闻到叶正源上那熟悉的、混合着淡淡书卷气和级香味的馨香，这味让她心安，也让她那暴烈的火焰奇异地平复来。

“不隐藏着什么，”曲岁的声音低沉而定，带着一不容置疑的承诺，“我都会在您边。”

叶正源地看着她，良久，角牵起一个极淡、却真实了许多的笑意：“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