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2)

馥梨听到这里，三魂七魄似乎才归位，“可是，五叔为何会来到如溪县，而不是在定南府？”

王元五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每每想起来，都会泛起恶心作呕的觉，“我受不了那场面，船舱里到都是血，刺激之失了神志，也不知你爹是如何与对方涉的，等我再清醒过来，并没有被带海，而是被关在了监牢。”

他是跟在迟晋边采买和银钱账目的。

馥梨听得胆颤心惊，五叔说的这些船员，有好些人家也在淮州，她都见过的，“所以，唐家说……说是海难，还在海面见到了很多船员尸，是商船海航行后，把尸都抛到了海面上。”

“小梨儿，定南是嵇锐的地盘。这事你和这位大人要是有把握，才好牵扯来，要没有，还是趁早离开，想办法把此事报到皇都去。你爹来行商，最惦记的就是你的安危。他会罗竺国的语言，懂得辨别植香料，对嵇锐还有用，还能留得命在。”

“突然放来太惹人注目了，”陆执方摇，“但可以让他在牢里条件好一些。”他看看月亮偏西落的位置，推断了时辰，“他差不多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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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别这样，”馥梨拉住他的手，觉得他状况实在算不得好，不止形销骨立，神都萎靡了许多，“世爷，五叔他……他能放来吗？”

王元五眸黯然，“我最先被关在单独牢房，夜里时常梦魇呓语，大声喊被杀船员的名字……实在控制不住。白日清醒过来，我又怕嵇锐起了杀意，便装疯卖傻，时日久了，就被转移来如溪县了。”

王元五一说了太多话，声音渐渐嘶哑，痛起来，不断地敲打自己脑袋，“我恨我当时太糊涂，要是再多问问你爹，说不定还能知得更多。”

对香料植，不如迟晋通，被关在监牢里独自想了许久，那些植定然不是用来香料，而是用来更贵重、价值更大的东西。

“那植叶是灰绿，如五指掌状，覆盖着密密的短柔，叶片边缘有锯齿，再多的，我也想不起来。那个来谈订单的商人把这叶叫洋麻。”

“定南是首府，府衙事务繁多，人员来往复杂，监牢里被上级提审与监察的况更多。”陆执方淡声解释，“我若是嵇锐，也会把五叔转移。”

王元五回去前有犹豫，看向馥梨。

王元五看了馥梨一，。

一直沉默听着的陆执方了话：“既然你爹没有遇难，那么商船从去年中秋海至今，已快大半年，他若平安，很快就会带着他们要的货归来。”

同定南府比，如溪县地方偏远，不但亲属难以找寻，王元五每日接的人都有限，消息难传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