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姑苏有钟声(2/2)

“我知你在想事……”邱雎砚分开与鸢的齿，低的视线瞻视她微张的，接着沉声开：“与我相关吗？”

“临走前我收到母亲的信，原本的老师回来了，我就不必去代课了。而我如今没有学生了，还是你要当我的学生吗？可我一直都在教你如何，只是你我之间并无意识得到，正如此刻，你应看着我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邱雎砚抓住她刚才松开的那只手的手腕压向桌面，另一只则撑在她耳侧，哪怕温柔无限，依旧有着命令的不容置喙。

“对生分之人地殷勤，本就该全而退。”邱雎砚走近她，重新为她细致轻柔地披好外，可鸢知他还是生气了，刹那沉来的神，让她鲜少地生畏，不觉退后到门边，回看了一，再走一步就去了，这一秒地犹豫，让她再回看前，后颈与脊背就覆上了他的双手。邱雎砚低吻上那衣襟敞开后的胎骨与片温，留了一并不重的迹痕后，又慢条斯理地为她扣好每一颗衣扣，容又柔来，温柔如常地笑说：“那一棵紫薇是我让他们的，比起海棠、绛桃或是其它……我觉得，紫薇的颜最与你相像。”

“什么事。”

“少爷，陈先生来了。”不知从哪走一位老人，站在这间四方厅的门前墙边，语气有些急促，来人似是在他们回来前早已到来等候了。

“你不是说，我可以给你任何份吗？”

“他与我父亲相识，曾有生意往来。”

鸢停脚步，惶惶回过来，原来他都知了，却还是说了自己地担忧：“我……我在茶楼上见到你之后，就离开了，没有给他留很好的印象。”所以，她依旧得跑。

“你与陈槐延很熟吗？”

仿佛又回到那个与她说诗的午后，燕雀如他们，来去这一对——

“你不松手的话，我该如何介绍自己？”

鸢全然不知这里还有别人，却刚才毫无遮掩，接在他刚落的话音后就悄声问起：“什么陈先生？”而邱雎砚并不意外的模样，像早已约定好了，可他从未和她提起，他带她游这座园林游了一个白天，傍晚回到楼阁，桌上就放了两只木胎大漆描金盒，不知是谁打包了酒楼的饭菜提过来，吃过晚饭后到如今，不知疲倦地与她游戏人间。听见“陈槐延”这个名字，她心一惊，顾不得贪恋了，拿披在她的衣服就要离开，邱雎砚没有拦她，只是朝她离去的背影不疾不徐地开：“我原来想，你与他今早那一面最好就已是最后一面，可后来陈槐延听说我来了这里，要来拜访我，你与我去见他。我不会怪你的，鸢动人，怎么会是自己的错。”

意外的，邱雎砚告诉她许多，鸢怔住一时，过后又哑然失笑的妄为称他一声“老师”，毫无底气地说：“是你救了我，你可以给我任何份。不要……好冷。”却被邱雎砚解了襟上的衣扣，丝丝缕缕的秋风编来织她肌肤，让她失了几分认真。邱雎砚摹地停来，微凉的指尖凝在了那枚红豆似的衣扣上，这间四方厅冰冷而空，借着灯火与月光也才有些昏晦，他不是故意的，不过这里离门最近而已。他起顺势将鸢揽腰抱起，脱外披到她上笑问：“还冷吗？”鸢忙退后一步摇摇，不然贴着他的怀快要窒息。

鸢红着脸低看去，那些紫薇落到这里，本是无心的东西，被他分说后，就勾起了明月凤钗。“今晚有风，将发了。”他最后挽了挽她鬓边的发，牵过她的手带她往去一程。

*宋玉《神女赋》：“其少也，皎若明月舒其光。”巫山神女若携月梦。

“嗯，我知了。”

鸢早已迷离了，倒倚在空的桌上，微微瞥向一侧的目光，般坠落，窗外的紫薇正廊前月纷飞，抱残成蝶击碎玻璃的阻隔，隐约停歇到她前。她不甘承认，还抓着他手臂的一只手松了松，轻着回答：“你的课……还有你的学生……”她没忘他明天还要上课，为什么还不说回去。

“邱雎砚。”

“看着我。”邱雎砚边说边向前走了一步，到了跟前。鸢意识夹了双，屈起一侧的膝盖被撩开裙摆覆一吻，风撕雪成絮的让她皱了眉、失了调。她斟酌了他的话，想来是不是又避而不答，才将带上了黯然的目光转看去，正好迎上他逐渐上移的视线到抬的一瞬，失真成梦。

缠绕着她，却是鼎沸的，胜过真心的柔也腻在这一，声息孽海，为病地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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