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醒来后，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眶通红的我哥，几乎要滴血来。他见我醒，慌地铃叫医生护士，我看着有想笑，当年他大学刚毕业一个人在酒桌上跟那几个老油条谈判时候都没这么六神无主，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哥哥的掌心甚至渗了汗。

我哥跟医生确认了注意事项，送走医生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叹了气：“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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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终于开：“如果在我前面走的话，我大概会疯吧。”

我哥没说话，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有不想讲话，靠在他怀里睡觉。

我的手很，哥的手凉冰冰的，于是我拽着他的手不放，要给他手。

我也不知，摇了摇盯着他。

昏倒前我只听见我哥喊了这么一嗓，看见他近乎崩溃地抱住我，节奏紊的呼打在我的颈侧，我知我哥快吓死了，可是我好疼，又好害怕，只来得及轻轻叫了一声哥，轻到不知我哥听见没有。

“可能会变成神病，满世界找你，可能会变成变态，把你用过的东西陈列起来，等你回来方便找，也可能会继续给你买裙，买一千条一万条，然后守着等你回来找我。”

他低沉默了好一会，不知在思考还是在走神，我也没说话，靠着他的肩膀闭目养神。

我设想了一那个景，想笑，又有笑不来：“怎么跟守活寡的小媳妇一样？”

后来有人打120，我好像听到了急促的鸣笛声，还有我哥不断喊我的名字，脑一团。

我还没退烧，昏昏沉沉的，意识不大清醒，大脑有延迟，动左手时才察觉到被打了石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断了爪，现在就可以重拾儿时的梦想当断臂大侠杨过。

近看我才发觉他憔悴不少，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就怕我有个万一，从小捧在手心里大的，每次住院都是走一趟鬼门关，他不怕砸钱，哪怕把家本砸去，他就怕哪天从鬼门关里捞不我了。

其实难受，我说了声还好，招招右手示意他过来坐到床边，他照了，我觉他走路时候都是的。

“笙笙！”

竟我只是个中生，那么一场惊吓任谁来都会成为一场影——刚月考完回家的路上，在哥哥的车里坐的七歪八扭，褪去一天的疲惫，是最放松最毫无戒备的时候，一辆车横冲直撞从小路创来，“砰”一声响，然后一阵疼。

发烧的人脑总是不大好，想到哪说哪，我脱而：“哥，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一瞬间我觉我哥瞳孔都缩了一，似乎格外畏惧“死”这个词和我捆绑在一起，他勉勾起角，恢复到平常的笑容温柔：“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