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2/5)

许焱缓缓抬手指尖描摹叶月的眉骨，沿着鼻梁落至侧脸，力极轻怕惊扰了他的睡眠：“瘦了……”

斯羽靠在门边朝森野使了个示意他去。森野悄然离开关上了病房的门，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许焱一飞机，斯羽已经安排好车辆，毫不耽搁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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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焱的额轻轻靠在叶月的心前，侧耳倾听着那有些缓慢但依然稳健的心声“砰——砰——”一一，沉稳又真实，每一声都像是落在许焱的心尖上，又让他的心脏揪，要是晚来一步声音就可能消失。

指腹轻轻拂过叶月额前散落的发丝落一吻。温的气息缭绕指尖，连带着心的沉郁都变得柔和了一些。贴近叶月的耳侧，低喃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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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焱站在床边，视线缓缓落在叶月的脸上。病房的灯光将他苍白的脸映得更加柔和，嘴失去了血，手腕还在被外，消瘦得惹人心疼。

车疾驰在夜之中，街灯的光影一闪而过，映在许焱冷峻的侧脸上，邃的五官勾勒得愈发锋利。斯羽试探着开：“维斯刚刚给我发了消息。”许焱眉峰微微蹙起，声音不带绪：“什么？”斯羽顿了顿，组织着措辞：“神状态还不错，但需要静养。”

房间里很安静，窗外的夜沉沉，偶尔有风过窗帘，带来些许凉意。叶月的呼轻缓绵，膛微微起伏。

森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听到动静，抬看向许焱，了，压低声音：“刚睡。”

许焱缓缓收回手，指腹微微挲着叶月的手背上还留着被掉的针痕迹，淡淡的红痕在苍白的肤上尤为显，掌心向覆住，轻轻捂着。

许焱闻言微微敛眸：“静养？”语气透着压抑的怒意：“要是不，明天他就能坐回办公室继续加班。”  车在医院门前稳稳停，朝叶月的病房而去。

他知，叶月不会愿意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不会迫他去承认。至少在醒来之前，他可以守着他，不让他再被任何事打扰。

淡淡的烟草香混合着冷冽的松木气息，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在梦里微微侧了侧，指尖无

许焱闭了闭，受着叶月均匀的呼，直到那不安稍稍平复，才缓缓直起，目光落在叶月安静的睡颜上，脸比想象中还要苍白些，眉轻蹙着，像是睡梦中依然不安。目光顺着眉缓缓移，落在略显裂的上，心里涌起些许钝痛。

睡梦中，叶月模模糊糊地觉到有人在旁。那熟悉的气息安静而沉稳，带着一丝熟悉的温度意识地放松了。

许焱，我能信任你吗？

车气氛沉静，只有车碾过地面的声音回在密闭的空间里。斯羽坐一旁，一边翻看着手机上的最新消息，一边侧看了许焱一言又止。

在许焱的认知里，叶月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总是习惯地把力放在工作上，把绪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甚至连生病了都会习惯地忍着不愿麻烦别人。

许焱盯着叶月，过了几秒微微俯想要替叶月把手回被里，指尖轻时叶月的睫颤了颤。

许焱靠在座椅上，双迭，手指轻敲着膝盖，目光邃得看不绪，似乎从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起  ，心思落在了医院里那个影上。

“他今天怎么样？”许焱沉声问。森野起，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维斯了检查，况稳定，神状态也比前两天好很多。”

斯羽跟在后面，瞥了前方男人隐忍的背影，默默叹了气。推开病房的门时，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叶月侧躺在床上，额前的碎发落在睫上。

叶月不是不会麻烦别人，而是能信任的人太少了。

夜无声，许焱沉默着靠在床边，单手支着额，眉宇间仍然带着未散去的疲惫，目光却逐渐柔和来。

只要叶月还在，就不会再那么慌了。

任的人……”声音轻得随夜风一同消散。指尖无意识地扣了扣被角，脑海里浮现某个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