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程拾醒。”有声音唤她的名字，音低沉，一将她从昨晚清亮的嗓音与转的灯光中拉回来。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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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蒋冬至看着她，良久，从鼻腔里哼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我原本怕回来动静太大，会吵醒你。”

“昨晚十二三刻到的家。”蒋冬至眉梢一压，“你没听见我回来的声音吗？”

她诧异地一挑眉，很快就恢复神，只应了声。

“嗯。”

他睛一垂，继续问，像是闲聊般随意：“昨天跟范茹画去玩了？”

她的目光从他上那件款式简单的白短袖上掠过，忽而想起，昨晚离开酒吧前，台上那个手握话筒唱着《what if i》的男生，也是这么一件白短袖，整个人被笼在舞台明亮的灯光，睛半阖，青涩，但不见怯场。

“你呢？”程拾醒不答反问，“今天早上的飞机吗？”

他原本搭着的放，起时顺便将电脑合上，同她过肩，径直迈向厨房。程拾醒跟在他后，瞧着他从橱里捞个碗，指腹一，电饭锅盖弹开，雾连带着香味一起散开。

她形微顿，语调不变：“我不吃甜的，哥哥。”

程拾醒仰起脸，蒋冬至此刻正低着，注视着她，见人抬望过来，终是没忍住，一张，吐几个字：“以后少撒谎。”

程拾醒笑了，“大概是睡太熟了。”

“不会。”

“粥在电饭煲里保温。”蒋冬至脊背往后一靠，伸手摘鼻梁上架着的无框镜，随意了张纸巾拭着镜片，“还有蜂，在厨房大理石台上。”

她嗯了声，尾音上扬，回过神来一瞧，这才发现蒋冬至盛完了粥，右手端着定在她面前。程拾醒了声谢，方要伸手接过，面前那只端着瘦粥的手微微一收，避开了她的动作。

广吴的天气好得可真够吓人的。

“几回来的？”

“那就好。”

从衣柜里捞件红小挂脖与仔短上。光被窗帘挡了个彻底，待她拉开一瞧，明媚的光线瞬间洒满整间屋，促使她意识眯起。

他应了声，镜被搁置在桌上，金属架碰木质桌平面发一声细响——蒋冬至近视度数不，仅在办公时会上。他撩起，目光直直落在她的睛上，瞳孔在光线颜偏浅，这样不动声地同他对视，也没移开。

程拾醒一房间，便瞧见有一周不见的熟悉人影正坐在餐桌前，侧对着她，黑之随意搭放着，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指尖敲击着前的电脑键盘，听见动静，都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