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2)

没有血缘关系，还说过“你不是我的家人”这话的哥哥罢了。

程拾醒有不耐地嘶了声，往后轻轻一靠，抱起，终于撩起睫，望向他。

她换上了拖鞋，将垂落到前的发辫拂到后边。

不是那自家白菜被拱了的变扭，而是微妙的、烦躁的、充满敌意的，甚至是有受伤的，额前的碎发垂落的影将他的睛挡在明暗之间，像雨天翻涌着的海域，不见底，要把人吞没、杀死，最后只吐骨来。

“我要说什么？”她的语气很平静，和梦里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早就烦透你了”一样平静，“这事……有什么好跟你说的吗？”

直至了家门，她正低换着鞋，蒋冬至侧过，臂绕过她，握住她后防盗门的门把手，门在她后被用力合上，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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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回家的过程，她没开说过一个字，他也一声不吭。

程拾醒维持着沉默，手肘抵着车窗边缘，手指撑着，扭着去望窗外极速后掠的风景，窗被打开了一条，风顺着隙爬来，去抚摸她的发。

“程拾醒。”他提了分贝喊她，气息不匀，像恼极了，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让我心。”

他知那个站在他女友面前、捂着她睛的男是她的哥哥，先前在商场门、学校路，他们也曾见过。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哥哥，会着这样的举动，拿这样的神盯着他？

车门合上，发“砰”的一声响。

她平静的神与平缓的语调像一泼冷，当浇。

她扯着角小幅度笑了声。

谈祝霄碰到他的目光, 愣住了。

“现在可不行包办恋。”她，“和谁谈、怎么谈，都是我的权利。”

他的手还搭在把手上，低着看她，“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他转了驾驶位，启动车。

蒋冬至只睨了他一，便收回目光，遮挡在程拾醒睛的手，隔着衣攥着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把她车里。

他加重了语气：“我是你哥。”

“哥哥，我好像只是谈了个恋，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呢？”她看上去十分不解，神态自若地倚在那里，神一如既往的无辜，“我是个成年人，恋自由，你我愿，这算什么让你心呢？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我和谁来往呢？”

谈祝霄上。灯光昏黄，树影晃动，两束目光在半空中轻轻汇, 无声碰撞，只余风声落叶，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