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他是优秀啊，广大那么难考也被这小考上了，他就是得太丑。”

蒋冬至突然打断他的话：“不是亲妹。”

“如果你弟很优秀呢？”

“……”

沈良偶尔会怀疑，蒋冬至这个人是不是从小就这样，也许他刚生就是个小大人，稳得四仰八叉。

蒋冬至终于转过来看向他，睛漆黑，认真地问：“如果……不是亲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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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小姑娘会看上他？”沈良吓了一，“也太瞎了。”

“那我会嫉妒，一个爹妈生的，凭什么他得好看？”沈良忿忿答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到底在问些什么了，摸着探究地看向他，“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不会是在想妹妹谈恋这件事吧？”

沈良笑到眯起，似乎觉得很好玩。蒋冬至是个很能忍的人，他是一条不曾偏移的直线，古井无波，尤其是理工作时，再糟糕的客、棘手的项目也能冷静平淡地接过、解决，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升职却能那么快的原因。

“那如果他得很好看呢？”

他是这样的人，自打相识起就是这样。

蒋冬至没吱声。

工作、回家、照顾妹妹，三一线，他的生活里好像再不其他任何事。

蒋冬至平时对他妹什么态度，沈良也知。

”

“哎呀，真是的，搞半天我还想着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呢！”沈良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弟弟妹妹怎么能一样呢？”

“你这就是妹控。就像是家里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一样，搁谁心里都难受，正常，习惯就好，妹妹以后总该谈恋结婚的。”沈良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去，慨，“一想也是，时间过得那么快，看着亲妹妹从小小一个成到现在，都已经当上大人……”

故而乍然看到他这样鲜少表现来的波动，沈良觉得很新鲜，再问：“心里不舒服？”

蒋冬至低着，若有所思，没看他，问：“如果你弟弟谈恋了，你会怎么想？”

那张泛了黄的合照夹在相框中，被摆在他的办公室里。照片有些年了，上面两个人的面容尚还青涩，程拾醒不似现在这般，穿着校服扎着尾，被他拽着袖，撇着嘴，而他睨着镜，面无表。两个人看上去似乎一个都不想拍这张照片，然而这张照片现在就摆放在那里，坐在工位上抬就能看到的位置，谁也不给碰。

他微，依旧没作声。

沈良愣住。

在沈良怔怔的目光中，蒋冬至看见了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