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2)

“我私以为你和我之间，会比跟他们要亲密一些，看来是我自作多。”他的脸蹭了蹭枕，将被往上提了些，声音显得闷闷的，又带着懒洋洋的调，“真令我伤心。”

他没睁，悠悠：“怎么？不可以吗？”

“你跟他们似乎不能相提比论，哥哥。”程拾醒靠在床，望着屏幕，轻声提醒。

指腹在发，她停住了击的动作，将手指压在冰凉的手机壳上。程拾醒安静着，目光落在他合上的，密的睫就像吻在他睑展翅飞的黑蝴蝶。

微不可见地挑眉, 反问：“一定得有事？”

她嗯：“比如？”

“比如我应该带上你送我的抱枕，再比如我应该和你多聊聊天。”

程拾醒垂着，面无表地看着，指却有一搭没一搭着手机侧面。

“你这样和我聊去，只会越来越睡不着。”她指，“明天没工作？”

“是的，不可以。”她压指腹的力在变重，视线自他的结上，语气依旧平无波澜，“再提醒你一遍，有声音，你只会更睡不着。”

“哥哥。”她无比礼貌地问，“你现在是在求我哄睡吗？”

果不其然，她受到视频里的人倏地睁开了眸，直直撞过来，原本慵懒的嗓音也瞬间冷了去：“什么意思？”

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

蒋冬至没答后面那句，闭上了，开：“认床的本质其实就是大脑在陌生的环境里被发防御机制，这个时候找到让自己放松的方法才是解决失眠的方法吧？”

手机里传的嗓音依旧自然又磁，她扯了角，无声哼一冷笑。

他了涩的，有意无意地提：“你跟你那些前男友们晚上通电话，也会这么问吗？”

而这一秒，因为她的一句话，气压透着屏幕扩散，顺着她握着手机的掌心纹路，顺着急促动的血，蔓延至浑。他们视线汇，像冰冻湖面翻涌的，凛冽冬夜里看不清的混沌与动。

屏幕，他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眉心浅皱，很快便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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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和我睡过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你怎么就能笃定我不会因为你的声音放松来？”

“你只会因为我张，难不是吗？”程拾醒指腹的力一松了，脊背亦直了些，淡声宣布，“我后天搬家。”

上一秒，他们还在你拉我扯，一个人负责将那些说不清不明的氛围挖来，另一个人便负责遮掩，让调更加朦胧。

气氛一坠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