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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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得跟他通通讲清楚。

“……所以你讨厌我，因为对你来说，我是侵者，我会抢走你对‘自己的东西’这个概念的归属与安心。可是你又离不开我，你需要我。你知为什么吗？”

“你会想要把我抢回来。”她给他的空杯中续上一酒，嗓音柔柔地给他了结论，“所以，蒋冬至，你对我究竟是喜还是单纯占有作祟，你分得清吗？”

他的呼越来越急促，盯着她的睛茫然又无措，这令她觉心脏被揪了一，手指无意识蜷起。

因为他把他们之间的后路彻底斩断了。

他察觉她的意图，呼变重了，将剩的酒闷声吞，嗓音沉了来：“你想说什么？”

“喜吗？错了, 还有一可能。”程拾醒，“蒋冬至，你了解自己的吧？你其实很偏执，你的东西别人连碰一都不行，你的地盘别人踏一步你都会觉得不舒服。因为你认定了，那些都是你的，一旦别人动了指染了，你就会把它直接丢掉，或者对于那些重要的、不可以被丢掉的，就抢回来努力地清洗净。”

蒋冬至沉默了一瞬，了涩的：“我承认我对你的喜晚于你和他认识之时，但是无关你的前男友。”

“久而久之，我也被你划分成‘你的’里的一份，所以你束我、护我、照顾我，在你的潜意识里，我是会陪你一辈的，也因此，你自然而然不会想到要去谈恋，因为你的重心全在我这里，没办法分给别人。可是你逐渐发现，这个被认为属于你的人有要离开你的趋势……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想？”

“……不知，你别说了。”或许是因为酒，昏沉与混沌后知后觉地涌上脑，他有有气无力。

她才不听，继续自顾自讲去：“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所以你一边抗拒别人一边又觉孤独空虚。当我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会地邀请你过来吃饭，你推辞不了大人的，或者说不是推辞不了，而是你享受这‘推辞不了’的觉，这让你觉自己有家了有人陪了。而当他们走了，能给你这觉的就只剩了我……即使你讨厌我，也必须得抓我。”

“你把我描述得似乎有些卑鄙。”事发展与他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他以为她要么会明确地拒绝，要么会一声不应地让他。可是都不是，她正在和他讲一些刺耳的东西。

“够了……”

“……”

这样毫无预兆的回答令他的心脏得很快, 好像事正朝着他未曾设想的方向极速落。

你发现我和其他异在你面前走得很近, 就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