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6/7)

泪让我心痛不已，但猜疑像野草，总是烧之不尽。我低声：「如果真没啥，颖颖，儂为啥不坦白啊？手机消息删得那么乾净，儂让我哪能信儂？」

她愣住，神闪躲如惊鹿，手指护住包，像守护秘密。她咬，沉默片刻，声音低得如耳语，带着绝望，如乞求我停：「倷非要我？手机里全是工作消息，倷看了能证明啥？」

我冷笑，怒火如熔岩涌：「没啥？那为啥不敢给我看啊？颖颖，儂到底藏了些啥秘密？」我猛踩刹车，车在路边停，胎地面刺耳的嘶鸣在夜晚的街就如同我们的争吵。车陷死寂，只有她急促的呼和我的心。

颖颖低，泪淌落在包上，泛起细碎光，声音低如自语：「我累了。我不想吵了。」她抬起，中闪过决然：「倷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我告诉倷，我没过对不起仍的事。倷非要我，那就......随倷吧。」她推开车门，不回走车，如受伤的白天鹅，踉蹌消失在街角。

回到家，江对岸的灯火闪烁，客厅的冷白灯光如刀，刺得睛生疼。颖颖站在玄关，一言不发，神如火，烧得我发。我忍不住开：「颖颖，我跟儂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这样隔阂，儂就不能坦白吗？」

她猛转，红颤抖，嗓音尖锐如刺：「是不是李文娜讲的？倷还有脸问我？李文娜贴着我，香味熏得我，伊当我面和倷笑得那么开心！倷是不是勿要我了？」她的话如一记直拳打在我脸上，一腔血彻底凉透。我错了，我错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上前一步，手指掐包带，骨节泛白，哽咽着：「倷讲啊！倷是不是嫌我脏，嫌我没伊年轻？伊那样的小学妹，清清白白，倷是不是老早看勿上我了？」泪如珠淌，她推我一把，包带落，发沉闷的声响。我想起李文娜的常州音，活泼嗲味：「然然，蛮好玩的嘛，你这材，嘖！」她的清新气息、柔肤、致，愧疚如涌心。我僵在那里，颖颖明明就在前，却无法将她揽怀中：「我没那意思，我......我气儂跟客不清不楚，手机里那些秘密......」

颖颖瞪着我，神像碎裂的玻璃，泪在她脸上成小溪，声音尖厉得刺破耳：「倷讲啥不清不楚？倷信八卦，相信我跟客睡了，对吧？好！我认了！我跟李总睡了，跟周凯睡了，跟客全睡了！倷要听细节？伊拉把我在酒店床上，撕开我裙，上我，我光着，被掰开，叫得嗓都哑了！还3P，群，客手在我上摸，嘴里喊货，倷不就是喜看我这样吗？」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手指掐自己得手臂，猩红指甲刺血痕，泪淌满脸，红咬得渗血丝，如同想把自己撕碎。

我脑里全是她描述的画面——她赤在酒店床上，汗的肤闪着光，客糙的手她的房，秽混着酒气，刺得我滴血。我想起蒙游戏，她穿黑丝衣，丝巾蒙，着迎合我的碰，汗顺腰窝落；还有与阿健的3P，她压在我上，房着我的，迎合阿健的，喊『健哥』，让我血沸腾。那些画面曾让我兴奋，如今如刀剜心。我想起李文娜致包裹我，我满脑却是颖颖的。我哀求：「我没想不要儂，我......我怕儂不我了。太多事，让我怎么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