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2)

等上楼睡觉时，谢今摇送季休到客房门说晚安。

可是在他跨第一步时，所有的冲动都消散了，腔里像一个旋涡不断变大，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

“我们没有罪！”

“是的，”季休顿了，缓缓：“我们没有罪，所以，我们才更要活去。”

说完，转也不回朝研究所走。

什么狗亲？什么狗父母？他早就不抱着任何希望了。

这一秒，季休特别特别想见谢今摇。

如果她喜他，他可以立刻飞奔到她怀里撒哭泣；可是如果她不喜他，他所有负面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季休回研究所，心不在焉，实验数据错了两组。

酸涩难过汹涌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回着赛琪娅说的“我还生过其他孩”“为都是了延续人鱼族的血脉”，每一句都仿似要将他摔碎，可他明明早就不可摧，什么都不能再影响他的绪。

好在小助理辅助检查，没大问题。

两人吃完饭在沙发上看电视，往日里惯常要斗斗嘴，可这回谢今摇说什么，季休都没冒个泡，呆呆望着电视机不知在想什么，搞得谢今摇又在考虑夜去借颜关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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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也不开心。

他该开心的，至少他不是遭随便抛弃的，至少赛琪娅没他想得那么不他，至少这么多年痛苦的远远不止他一个人。

他走到第一军监狱门时就望见谢今摇似青松般笔直站立着，他很想从后面冲过去抱住她。

季休稍微有了些神，望着谢今摇突然问：“你喜我么？”

时淡淡：“去给陛治疗吧，你能保全我们的方法只有一个，治好陛，让他赦免人鱼族。”

他想起她拥着他时，满是烈味的信息素，温又舒服，好像铠甲般能将他包裹起来，像一个壳儿。

“季休，”谢今摇察觉后来人，看他眶红红，似是委屈，揣测是发生了不好的事，走过去担忧问：“怎么了？”

从牢离开后，季休提着工箱沉甸甸的，像挤压着石般不过气来。

赛琪娅泪大颗大颗落中，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这句话，一瞬间将她最脆弱柔的地方揭开了。

谢今摇抱着瞥了黑漆漆的监狱里，又望着季休六亲不认的背影：“敷衍我。”

这晚。

季休敛散绪，又恢复冷傲模样，“没事，我先回研究所了。”

谢今摇看他灰败颓丧的，心疼得不行，想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她都会在的。

什么事，值得木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