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2)

即便代价是从前的回忆。

云寒却觉得此刻的慕珏很遥远。

至少，他以前，应当也不会如这段时日一般快乐。心间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属，注了鲜活的彩，从灰蒙蒙的荒原化作无边的田，每一朵，都只为慕珏盛开。

劫数本应该斩断，江云寒却选择了另外的路。如今他重来一次，他要如何选？

压抑住这觉，江云寒反手将这柄秋剑归剑鞘中，神恢复平静，重新坐回慕珏边。

不包括自己。

“不，只是觉得有熟悉罢了。”江云寒摇摇。

为了相不过月余的自己，江云寒不愿破劫而，甘愿在劫数中沉沦，那自己呢？

从前慕珏总以为，江云寒是因为自己的死才真正勘破了元神劫，可如今，看着江云寒的反应，慕珏突然明白，江云寒的劫数是步元神之后的雷劫和飘零人间的劫难。

潜意识告诉他，一旦他想起来什么，就会远离慕珏。

江云寒沉默半晌，接着，“没有，什么也没想起来。”

在破庙之时，江云寒伶仃飘零，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拼命想要回想，想要握住从前。

在摸到剑的那一刻，江云寒就应当忆起前尘往事的，但是他没有。

忘记，也是一件好事。

原来，江云寒的劫数早就已经过去了。

可如今，得到了更加重要的东西，江云寒反而觉得其他东西都不重要了。

“想通了从前没想通的事，同时又有了新的疑问。”慕珏忽觉百集，低闷闷。

早在慕珏将他带回来，妥善医治之后，他的劫数就已经过去。

他选择了自己。

“熟悉，你想起了什么吗？”慕珏转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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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这柄剑？”慕珏手一招，小六自觉将剑双手递给他，慕珏手指慢慢摸着剑鞘上凹陷的暗纹，突然问。

是沉湎于劫数中，还是如从前一般，破劫而归？

江云寒看着直勾勾盯着他的慕珏，突然弯一笑，撩起他额前的一缕发别到耳边，笑问，“怎么一直看着我？”

或者说，他放弃想起来。这段时日，和慕珏的相就像是一场梦，他早已陷其中，不愿醒来。

慕珏第一次此次清晰明白看到了江云寒的心，曾经慕珏在局中不知局，如今他半是站在局外人的光来看，明白了曾经看不清的事，却陷了更的迷茫。

这是冥冥之中的预，江云寒无从捕捉，却选择相信。比起从前的，他更珍惜和慕珏相的未来。

慕珏早已明白江云寒是自己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