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江濯的大袖飞向前，乌发舞，指间的小纸人刚腾起，就被他抓了回来。他屏着一气，跟这力较起劲——两侧墙“扑通扑通”往掉碎石，那两个像抬脚伸，竟然动了起来！

另一个喊：“摧伤万恶！”

左边的大吼：“何人胆敢！”

小纸人“啪嗒”挂在他指间，一副很虚弱的样，仿佛江濯的声音再大一，它就会倒。

”响，很是可怜。等一落地，江濯就唤引路灯，把小纸人拎到前，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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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不言不语，也不知听懂没有。

就这样走了大半个时辰，脚的地面突然变得起来。江濯听见“嘀嗒嘀嗒”的滴声，周遭越来越冷，像是了什么地窖墓，空中弥漫着一腐臭的味。再走几步，前黑一片，竟有个潭。

静了不知多少年的缓缓转动，形成个涡旋，渐渐地，涡旋越转越快，江濯觉到一烈的力。要知，刚刚书生变成怪都不能使他晃动分毫，此刻竟慢慢被了过去。

谁料两个像“哇哇哇”的怪叫起来，怒气大涨，一个叫：“生平最恨！”

江濯顿了片刻，才：“……怎么称呼？”

另一个接：“婆娑门徒！”

江濯秉灯照两侧，见潭两侧各有一尊像，因灯光微弱，他只能看到那两尊像的脚，它们与墙镶嵌完，应该是专门凿来守潭的。

“这好了，”他对小纸人说，“你我掉到这里，是没法再原路返回了。”

但不知从何时起，世间竟兴起了一个信奉大阿的宗族门派，名叫“壶鬼”。据说壶鬼一族最喜凿造像，以驱蛇御鬼为生，是天鬼师之师。后来六州战，他们被明暚女王驱赶，散落各地，势力大减，又在二十年前被天命司围剿，举族全灭。

小纸人趴在他手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走。可惜引路灯丢了灯芯，现在光芒有限，照不清这究竟有多大，江濯也不认路，只当自己在散步。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自然直，大不了再一次龙潭虎，总有办法去。

“无伤”乃是婆娑门剑法中的一式，若是其他人用，能横剑挡万敌，但是江濯没有剑，他的无伤是咒诀，只能借其他人的“剑”一用。

“哗。”

它二位说罢，都举起双臂，一个握刀，一个持斧，对着江濯全力砍！

关于凿像守灵，江濯还真知一容。传闻在太初时代，混沌育两个，一个是万灵始祖艽母，另一个是不灭之蛇大阿。大阿心智有缺，无法控制自的力量，把混沌了个窟窿，导致天倒，险些冲垮世界，艽母为了止住天，与大阿鏖战，并徒手将大阿杀死，从此，大阿的化作山林，骨骸则变作六州地脉。

有意思。

江濯“嗖”地横过折扇：“来得好——无伤！”

这纸人通白，造型普通，像是某个人随手剪的。但正因如此，显得更加离奇，那轿上的符咒总不能就是为了镇压这一只纸人吧？

江濯说：“敢问这位……”

随后终于一齐喊：“该

不过即便是借，江濯也要借得不同凡响。但见他后地腾起个熊熊燃烧的业火剑，着半空一接，将像的刀和斧接了个刚刚好。

江濯笑：“有趣有趣，你们两个倒是奇怪，非要抢我的话说？”

江濯对壶鬼一族虽不陌生，但也没有了解太多，只知每任壶鬼族死后，都要葬在一大阿地脉上。难不成他竟误打误撞掉了壶鬼墓里？他正思索间，忽然听那潭里传来一动静，似是有东西在游动。

右边的咆哮：“在此造次！”

那两个像手臂一顿，一个说：“婆娑业火！”

江濯也不害怕，把它翻来覆去检查一遍，没瞧什么端倪，又见它十分懒散疲顿，便决定将它带在上，静观其变。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底空旷漆黑，竟是个人工凿砌的，比刚才的书生巢还要大，往上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