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说罢，将骨匣盖好，带了潭。他往回走，路过两个像，挨个叫了一遍，却怎样也叫不醒。江濯扇起折扇，中念念有词：“业火业火业火，给我烧了它们。”

果不其然，那黑布白骨说：“太清没有应答，我料想是因为贡品不够……”

右边的叫：“太险！”

它们对视一，齐声说：“好笑、好笑！哈哈、哈哈！”

它们又“哈哈、哈哈”的仰天大笑。

一个说：“往前百步！”

一个说：“今日休战！”

一个惊疑：“竟不认路！”

江濯慢悠悠地起：“我要是走了，谁陪你们讲话？”

江濯这清楚了，就是这壶鬼老作祟，用太清泥土骗诱书生，让书生借溟公之名，在岭间肆行无忌，胡吃人。

“神埋之地”是封印太清的地方，那里有天命司诸多手把守，听说悬复大帝也常在那里巡视。他一个断了的失意人，想必也是豁命、费尽周折，才能拿到沾有太清气息的泥土。

一个喊：“见了鬼了！”

还真是见了鬼了！他明明是朝前走的，数了一百步，不多不少，正回到原地。难不成他连一百步也会兜圈？

“且慢，”江濯听眉目，“上边那个书生，该不会就是被你忽悠的吧？”

江濯纳闷望天：“我也不想的。”

江濯索席地而坐，笑：“你们笑得再大声、再畅快一，我就坐在这里，陪你们说话，给你们解闷，看你们逗乐。”

小纸人歪，打量江濯，似是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

江濯这才迈步，在两个像的期盼中跨黑暗。俄顷，又见他从另一边转了来。他看见像，像也看见他，双方都呆在原地。

只听两声“哇哇哇”、“呀呀呀”，它们都动起来，再不装了。

不过江濯听闻，太清从不垂青万灵，更不回应诸愿，所有奉给祂的香火，都只会引来灾祸，因此有关祂的禁律中，才会有一句“不可供奉”。

“你倒是一死了之，”江濯叹气，“害得岭间多少百姓骨离散，家破人亡。”

江濯哈哈：“放心，我不吃，带回去给师父瞧瞧。”

江濯故作沉：“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这里漆黑一片，曲折难行……”

一个叫：“怎又来了！”

一个说：“此地清幽！”

另一个：“赶走吧！”

黑布白骨喃喃自语，没有作答。他浑骨哆嗦，像松了线的木偶，“哐当”倒回神龛背后，重新变作一骨堆。

他绕回大阿像正面，见神龛底有个半掩着的骨匣，打开后，正是一把了的土，书生竟没把它吃完。江濯捻起一，在指腹间轻轻搓了搓，没什么特别之。他自言自语：“这土有什么厉害之，难真要吃去才知？”

又一起劝他：“快走！快走！”

江濯收起扇，背手：“不吓一吓你们，怎么知真假？这不就馅了。”

久久回，刺痛人心。黑布白骨遽然抬，空、黑黢黢的眶，看着江濯：“我想报仇雪恨，便前往‘神埋之地’，从那里得到了沾有恶神气息的泥土，又在此挖凿，用自己在的十二个壶鬼遗民献祭，企图召引太清降临。”

一个：“见所未见！”

两个像嘴大张，笑声却没了，看江濯似是真的不走了，便又愁眉苦脸起来。

左边的说：“好歹毒！”

一个：“禁止喧哗！”

江濯目光一转，看向肩。那小纸人老实坐着，仍撑着脸，见江濯看向自己，也不回避，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瞧。

两个像稀里糊涂，不知里边的老早就死了，只想着赶把这胡作非为的少爷送走。

江濯说：“兄弟，是你在引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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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闻所未闻！”

一个纳罕：“婆娑门徒！”

小纸人不答，倒是转过脑袋，望起天，一副事不关己

一个：“自有机关！”

再一起劝他：“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