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小半个月后，船到弥城，事实证明天南星所料不假，两个人一船，江濯就“活”过来了，先在码的分茶店里吃过饭，又到

天南星说：“可我想不明白，饲火族一向与人为善，从不姑息养的事。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待溟公？”

江濯一气：“我只是想让师父瞧瞧，不是想让师父吃。”

天南星说：“饲火族避世已久，又远在千里之外，他们的标记，怎么会现在溟公上？”

天南星也看见了，“咦”一声，那标记的来历：“饲火族！”

他此推测，并不是无凭无据。因为只有被炎真火烧过的地方，才会留饲火族的标记。

天南星看向前方，那里是劳心河。她抱起手臂，又：“不过，若是从这里走山路，可以绕过天命司的把守，在三月湾附近找到一个黑渡。从黑渡登船，能直接南弥城，等过了弥城，就是望州的地界。”

这便是江濯的另一个困惑了，饲火族人大都温柔敦厚，平日里别说杀人放火，就是让他们畅叫扬疾，他们也不肯的。若非这饲火标记不了假，江濯也绝不会怀疑他们。

传说，六州战的时候，有一族为避兵祸，逃到了南方沼泽中，在那里遇见了一只衔火的鹿。鹿为他们送去光亮和温，被他们奉为沼泽神，叫作“煦烈”。煦烈将炎真火赠给他们，他们就此改名为“饲火”，世代以奉火为业。

他答应得太快，倒像是早有腹稿，就等着天南星说来似的。等他二人找到黑渡，都登了船，船行到半夜，天南星才一骨碌坐起，后知后觉——四哥答应这么痛快，恐怕是因为他久不山，要借她的，到南边玩去呢！

江濯虽然认不清路，但也知六州的位置分布。望州是南方沼泽的邻州，从望州再走几天旱路，便能达到饲火族的驻地。

江濯把鳞片一收，夸：“好聪明的小师妹，有师父的真传！事不宜迟，咱们就沿着这条路，去饲火族的驻地一探究竟。”

：“这又是什么？”

她醉心剑，其实对其他宗族门派了解不，可是这个标记，她绝不会认错。因为天有“三火”，分别是北鹭山的婆娑业火、恶神太清的朔月离火，还有饲火族的炎真火。前两个都是焚罪烧杀之火，唯独最后这一个，是祝祷祈神之火。

饲火族的祝祷仪式繁琐，每次召请炎真火，都需要二十四个“火侍”与大祭司相互合。因此，他们只要行，必定会成群结队，而天命司把守各地御，每见宗族门派结队行，一定会派鬼师跟随监视，所以饲火族若是想隐匿行踪，只有这条路最合适。

天南星看江濯久久不语，便问：“四哥，你在想什么？”

江濯也有此困惑，把鳞片在日光翻看几遍，忽然想到，壶鬼老曾说过，他为了召太清，把包括自己在的十二个壶鬼遗民全献祭了。照常理，他已经死了，森*晚*整*理而死人是施不了咒的！既然如此，那挖掉溟公珠，并对溟公施以令咒的人是谁？

天南星把骨匣包好，郑重：“我明白了，这是四哥孝敬师父的，有什么服用要求需要我转告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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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我在想，那书生无墨、狗不通，光凭他自己，是不了壶鬼墓的，而饲火族中，确有不少令咒手，他们若是真的来过这里，倒可以借‘押’字使溟公听话。”

天南星说：“若是饲火族人真的来过溟公岭，走这条路是最稳妥的，因为这条路既不经过天命司的御，也不受天命司的盘查。”

第11章 弥城夜好酒！

江濯说：“是装有太清恶气的泥土，不知吃了以后会不会有奇效。”

昨日在河底，环境昏暗，他没看清这鳞片，此刻让日光一照，鳞片上竟现了一他见过的标记。那标记呈鹿形，又印着些许火焰的纹路。

他俩相对无言，江濯又弯腰，从地上捡起刚刚掉落的鳞片和符纸，并嘱咐天南星：“这是溟公的鳞片，你也给师父，别说是吃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