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这是俾众周知的事，封印太清的神埋之地终年大雪，与世隔绝，天命司派去守封的照虎法相、六大稷官和十二鬼圣都不敢离得太近，只敢守在雪原之外。凡是看见、碰、供奉太清的生灵，都会变成灰烬。神祇也一样，从没有例外。

江濯说：“在欣赏煦烈的画像。”

洛胥：“只有煦烈的画像，全贴在上边了。”

“天南星”声音一变，竟是个男的：“

洛胥说：“你我他，再加个小师妹不正好？”

江濯说：“别怕……是死人！”

洛胥一手摁住江濯的肩膀，面不改：“小师妹，你好聪明，见没见到你四哥？”

他隔空一拽，那柜门“吱呀”开了，里的人应声掉来。这几个人不知被了多久，分也分不开，全烂在一起，脸贴脸的，相当凄惨！

敲窗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密，最后汇成暴雨般的急促，吵得江濯心脏直，预有什么可怖的事要发生。他索先发制人，一开折扇，令：“开！”

江濯说：“倒不是祂不兴的问题，而是没人见过祂，也没人能画祂。”

天南星：“这里到都是煦烈的画像，那几张有什么可欣赏的？过来吧。”

江濯一时间摸不清这到底是凶手偷懒，还是一邪术，正再瞧，突然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他循声找去，发现不是门，而是他们刚经过的木条窗在响。

一圈，发现是店囤积的菜品类，都堆在案地上，全腐烂了。他折扇轻抬，挡在鼻前，免得自己被熏：“囤这么多菜，应该是有人要摆宴席用，只是不知了什么岔，也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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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了太清，倒使洛胥很有兴趣：“怎么，太清在画里总不兴吗？”

“笃笃笃！”

“笃笃笃！”

两排木条窗全响起来。

江濯也在纳闷：“是啊，除了太清，其他神祇的画像俱有驱凶辟邪的作用，画师在画的时候，也不该这样画。”

江濯说：“怎么人没有，鬼也没有！”

江濯说：“胡说，我们有四个人呀。”

“祂怎么都盯着一个方向，”江濯回，沿着煦烈画像的角度看过去，“是个橱柜……”

洛胥看脚，黏黏糊糊的。他走到后厨连通院的门边，发现那门上也贴着两张煦烈画像，居然还有心调侃：“这两张神不错，倒没有那么生气。”

橱柜半开着门，有几个青白发紫的脸，正挤在那看他们！

他说完，那个“天南星”才察觉自己馅了！她想跑，可江濯没想让她跑，但听一声“相逢”，受命前来的灵官已经遁地面，抓住了“天南星”的双脚。

洛胥说：“他们供奉煦烈，怎么尽供奉这样的画？神祇在凡画中不都是兴兴的吗？”

他们又看了会儿画，忽然见天南星从大堂那走过来，隔着走廊问他们：“在什么？”

洛胥扯了嘴角，有些嘲讽：“也是，任谁见到祂，都会化成灰烬。”

他们扒在窗往里看，上边果然贴满了煦烈的画像，这些画像都跟后厨里的那两张是一个表，似是被什么极其凶恶恐怖的事吓坏了。

洛胥退一步，看江濯：“有鬼，我害怕。”

两侧木条窗“嘭”地打开，一腥风扑面而来，鬼叫的、嘶吼的、求救的百人声尽数涌，可一看过去，窗压儿没人！里边只有满墙满地的血迹，和数不尽的抓痕。

江濯也来看，这两张是没有石碑上的那么生气，可祂四目裂，好像快被吓死了。

天南星勉笑：“你们别说笑了，哪来的四个人？”

天南星颇为奇怪：“就我们三个人，四哥不是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