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安说：“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炎真火？”

江濯痛难忍，单手捂着耳朵，问旁边的人：“兄弟，你画好没有？”

他话念一半，忽异常：这符咒没有响应！

洛胥托住他要收回来的手臂：“祝神的我不会，这是镇魂的。”

洛胥说：“画是画好了——”

江濯说：“我看你非人非鬼，却能在这墓室间自如，倒是怪了，他也非人非鬼，为什么会‘连墓室都不去’？究竟是他不去，还是你不想让他去？况且你明知我是谁，却还要骗他说我是天命司走狗，是怕他知外没人，想去吗？”

江濯说：“我？我是你后这位朋友请来的。”

安骤然转，看向媒公，窟窿里的火苗晃动：“我刚苏醒时，你就与我说，景纶为了斩草除，常常派人在沼泽外搜寻，因此我不能踏墓室半步……你……你都是骗我的吗？”

江濯笑：“哦，你也怕这镇魂咒，看来这满地的铜钱不仅辟煦烈，也辟你。你说要跟我们新仇旧恨一并算了，那我倒要问问你，我们的新仇是什么，旧恨又是什么？”

媒公着急脱，还不许别人讲话，在安耳畔促不休，偏偏是这促又使安起了疑心，他将火鞭拿了，先不着急动手，而是问江濯：“你们是什么人？”

刚在石床底听的时候，江濯便觉得媒公讲话奇怪，又听安说自己三年不曾跨墓室，更觉离奇。后来见安甚至不知煦烈已成镇墓兽，便猜测这满地铜钱都是媒公为压制煦烈专门洒的，因此安在墓中三年，从来不知煦烈还“活着”。

洛胥扶着木箱，似是为这句话动了心绪，在旁边煽风火：“你要是能直接抢走，也不用等这三年。”

况急，容不得江濯选择，他对着煦烈说：“镇魂符就镇魂符，煦烈，委屈你再睡一会儿吧！”

媒公气急：“什么这个你那个你，一派胡言！”

此言一，媒公猝然后退，兀自狡辩：“你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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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稳住煦烈，安就疾步追来。江濯看见炎真火就疼，他把手掌一晃，对着安说：“你也睡一会儿吧！”

音落，他掌间倏忽亮起蓝光。那蓝光如似湖面泛起的涟漪，呈圆形波纹状，一层层开，待到这蓝光碰到煦烈，煦烈的咆哮声便戛然而止。

安一惊，抬臂挡……什么也没发生！

媒公：“鬼话连篇！我一直待在这里，何时请你来过？”

江濯敲打起折扇，也不生气：“是啊，我又不是什么大人，何必劳你这样周折计划？不过刚刚在底听你们谈，我忽然想到，我上确有一样你可能需要的东西。”

安虽成白骨，脸上却有几分迷茫，他喃喃自语：“若天命司追杀我一事是假的，那我族亡魂被诛一事也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那我父亲……我兄弟……我饲火一族的亡魂去哪里了？”

江濯一听画好了，立时抬起手掌，对煦烈念起祝神符：“祝告沼泽煦烈……”

媒公被他得节节后退：“我同你在这墓室里待了三年，你只听他一番话，便要疑心我待你的真？我……我为了你……”

江濯说：“这个你或许没离开过，可别的你还能四跑。”

媒公泪得极快：“我若是为了炎真火，何必陪你三年？趁你没醒的时候把火抢了，你又能怎样！”

哗啦啦”响，像是颠锅里翻炒的边果，四飞。

媒公说：“安，你就这样听着他胡说八？！”

江濯：“别急，我正要说到关键。你把这位朋友连哄带骗地关在这里，又把太清泥土给他挂在上，最后再将我千里迢迢引来——怎么，你是想集齐‘三火’吗？”

媒公冷笑：“好没脸没！你算什么大人？需要我费这样的功夫来筹谋运算！”

媒公抢声说：“新仇就是你们打我，至于旧恨，哼……你少装蒜！安，万万不要听他言巧语！”

他心难平，连同炎真火也摇曳不定，

江濯：“确实，若非亲所见，我也不信。这一路上我一共见过三个你，三个你份打扮都不相同。一开始，我还在疑惑，什么人会如此心大意，专门把脚给别人看？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三个你各有用，为的就是将我引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