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洛胥目光微转：“什么传说？”

江濯无语：“你怎么也不知？！”

天南星觉得有理：“我想起师父讲过的一个传说。”

洛胥忽然问：“太清泥土是媒公给你的？”

世间始祖是艽母，而日月双神是祂的双，所以在众古神间也极为尊崇，月神的许多传说虽然略显荒唐，但祂的地位不容置喙，太清只是睁便将祂烧成了灰烬，这让世人如何能不害怕？

安：“我们在猎场里待了数年，过得十分煎熬。景纶常以狩猎我们为乐，族人死的死伤的伤……他心好时，对我们说，若是我们能真火，他就放我们离开，可真火从无转让之法，纵使他杀再多的人，我们也没办法。他见夺火无望，终于没了耐心，就把我们全杀了！”

江濯说：“他说的话全是假的，你以为他真是什么朔月宗的弟？其实都是装装样罢了。”

天南星若有所思：“朔月朔月，这个名字恐怕是取自太清的‘朔月离火’……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供奉太清的宗族门派！”

倒是一旁的安，用眶里的火苗表达震惊：“什么？是太清烧死了月神！”

江濯：“不错，倘若太清真的回应过他们，如今也不到天命司称霸六州，大伙儿早被离火烧得光。”

言之意，这个朔月宗不过是在哗众取。

洛胥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把事的来龙去脉说完，眶里的火苗都黯淡了几分。想他也可怜，死前看着族人一个个被屠，好不容易复活了，本以为媒公是个可信之人，怎料也是骗他的。

江濯接：“一个大家小时候都听过的传说，你不知吗？关于太清的。”

安想到墓中的泥土，不由得一阵后怕：“幸好媒公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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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胥眸漆，微俯首看着江濯，好像这个故事没什么意思，是江濯比较有趣：“哦，是这个故事。”

安如捣蒜：“这是他的门中秘法，说是能召请太清。我原本是不信的，想那太清是……是何等角！”

安说：“我也问过他，他说这是因为他们宗弟，在通神以前，都会饮用一神泉的泉，所以心可以药。他还说，陶兄当年遇见的那个白衣公，也是他们的宗弟。”

这还真是巧了！

到这里，只怕还当饲火族在避世。江濯却说：“我本来也想不通，现在倒想明白了。一是天命司独大，景纶若想要封锁消息，谁还敢忤逆他？二是沼泽偏僻，平时就少有人来。”

见三人都看向自己，江濯也不故玄虚，把折扇随意在腰间：“媒公绝非什么朔月宗的弟，他是个傀儡，还是个壶鬼族的傀儡。因为我跟他数次手，发现他只会用壶鬼族的咒诀，这件事不了假，所以我可以笃定，控媒公的人是个壶鬼族人。”

其实还有一，江濯没有说。因为那把剑，饲火族成了仙音城一事的替罪羊，各派把他们视作邪，自然也不会再与他们来往。景纶正是利用这，才敢肆意行事。

他本想说“恶神”，但对上洛胥的神，又赶忙改了。真是怪哉！他心：这位朋友既没有骂我，也没有凶我，我怎么如此怕他？只让他看上一，便觉得骨里都凉飕飕的！

天南星抱剑，故作沉：“这就是太清‘不可直视’的由来。”

江濯：“等等，他怎么也掏心！”

洛胥说：“供奉一事，须得神祇回应才算数。”

安：“我，我们饲火族只听煦烈的传说……”

看洛胥真的不知，江濯索趴在木箱上，对他说：“传说啊，太清诞生在天堑，众位古神前去贺礼，其中有个叫晦芒的，晦芒你总知吧？就是雷骨门供奉的那个月神，祂喜好笙乐，很凑闹，所以跑得最快，是一个赶到天堑的神祇。祂当时两手抱着琵琶，两手拿着鼓乐，打算为太清歌一曲，岂料祂跨天堑的时候，太清刚好睁开双，于是离火汹汹，霎时间就把晦芒烧成了灰烬！”

安本不想细答，可洛胥问完以后，他的三魂七魄就像被风打过的稻穗，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意识全代了：“他说自己是朔月宗的弟，他们供奉的就是太清，所以熟知许多有关太清的秘法。我本不信的，可他把心掏给了我，说这就是秘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