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3)

天南星掩面大哭，推开竹帘跑了去。雨急促，听得安喊了一声：“小师妹，你怎么了？你去哪里！”

李象令反问：“你还记得永元的剑吗？”

江濯说：“不，只能召一个幻影……”

江濯心闪过一阵记忆：“与召凶阵极为相似的阵法？我倒是见过一个，名叫‘幻影阵’，是陶圣望临死前模仿召凶阵画来的。”

洛胥指腹微抬：“也许不是他不想施展，而是那夜他施展不来。”

江濯：“如今天命司一家独大，纵使有人听到风声，也不敢与他们堂前对簿。你刚问我还记不记得永元仙师的剑，难你这条手臂也与那把剑有关？”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陶圣望经脉皆断，已经无法再用灵能，他要画阵，只能借助符咒，所以画的效果与真正的幻影阵天差地别！

江濯说：“他虚步浮，虽然有黑雾助阵，却不如在仙音城那夜厉害。我当时以为是他中了永元仙师兵诀的缘故，可事后想来，他那夜有许多杀招都没有施展！”

江濯起扶住竹帘，看安追了上去。

江濯回首：“你把消息瞒这么，本不是怕人笑话，而是另有缘故对不对？”

洛胥倒有些佩服她：“天英雄数不尽，但能像这般将荣辱置之度外的，反倒没有几个。”

江濯：“召凶阵？”

李象令拢着宽袍，沉片刻，对他们说：“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后续，自从近南二州沦为天命司的属地以后，许多消息，外是听不到也查不到的。”

李象令弯腰捡茶杯：“没事，小妹是个好孩，只是发发脾气，不会让人为难。等她淋了雨，想明白，自然就会回来了。”

江濯说：“什么？”

李象令说：“是个与召凶阵很相似的阵法，可惜我回来翻阅门经卷，却始终找不到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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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象令起，她这几日瘦了许多，影落在竹帘上，像枝倚窗独放的梅。她看了会儿雨，说：“当年仙音城一事，我知永元是清白的，可惜谣言四起，有如聚蚊成雷，为了平息众怒，我失了仙音城这块属地，把它让给了辛州庞氏。但你也知，庞氏拿了这块地，没多久就归顺了天命司，从此我再也查不到有关这件事的细节了。”

李象令说：“置之度外吗？是难以为继才对。”

江濯：“你说饲火族，我们这趟从近南二州来，正带着一位饲火族的族人。想必你还不知，他们一族遭人陷害，已经被天命司给杀光了！”

李象令：“当年景禹凭一人之力，破了鲲鹏剑阵，又与永元缠斗半宿。知隐，你杀他的时候，他如何？”

他当回到茶案旁，把安与饲火族的事对李象令尽数来。雨声沙沙，等江濯讲完的时候，桌上的茶已经凉了。

李象令：“我也有此疑惑，为了清楚这件事，我打算寻个时机再探仙音城。然而我

李象令：“正是，我见了那残破旧阵，便猜测景禹之所以能杀永元，并不是因为他修为，而是因为他提前在仙音城中布了那个阵法。”

江濯说：“既然他在仙音城布的是幻影阵，那么为何他回了怜峰，却要改设召凶阵？这两阵法究竟有什么不同？”

洛胥把自己杯中的冷茶喝了：“旧剑闻旧阵，若我猜得没错，这是那把剑又一次受到了当年的邪气。”

她回过，接着：“我为了不忘旧事，把永元的剑一直带在边。半月前，我因为宗门琐事前往祈愿河，途中经过仙音城，那把剑居然震动了。”

李象令说：“有，那把剑的剑上，除了有杀邪的痕迹，还有饲火族的真火标记。我虽然用它证明了永元的清白，却也连累了饲火族，让他们平白蒙受了骂名。”

李象令说：“不错，我匿气潜，果真查到了一些蛛丝迹。正如洛公所料，在仙音城中，竟还有个残破不堪的旧阵。”

李象令把杯搁回桌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动心思，就叫你猜来了。不瞒你说，我封锁消息，的确是另有原因，而这个原因，也与你有关。”

李象令问：“什么效果？”

江濯：“当然记得，当初我杀了景禹以后，把那把剑托付给大师，让她转给你。怎么？那把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