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3)

“月神若是堕化了，”洛胥拨正茶杯盖，“那可就糟了。”

江霜客刚抄完门规，又有徒弟看着，哪能真去喝酒，过过嘴瘾罢了。她撑住膝：“算了，我直说吧。我此番前来原本是为一件事，现在变成了两件事。第一件事，霈都城外的白薇武士是谁召的？”

明濯目光绕了路，跟洛胥碰一。洛胥表还是那样，他茶没喝，把茶沫拨了又拨，没接这茬儿。恰好暮超回来了，把茶汤新换，几人各自落座。

大荒灾会导致土地荒芜，再无新神继任。可惜那人并不知，月神晦芒早已不是从前的月神晦芒了，祂如今不在霈都，祂在明濯这里。

“你爹在的时候，正事都要酒过三巡再谈，”江霜客抛了笔，“你这样开门见山的，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能受徒弟训诫吧。喔，这位就是君主？好大了，我上回见你……”

江霜客掂量着笔，对江雪晴说：“你听御君这话，是嫌我自作主张招呼君主呢。”

“我离开霈都的时候没有看见白薇武士，”洛胥，“当时天还亮，城外围着的人也没死。”

明濯从前都在神，压儿没见过她，听她如此说，不禁挑眉：“你上回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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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胥挑了张空椅，端起茶杯：“一回来你家客，谢谢你的茶。”

“也不能说是一面之词，”洛胥压了茶杯，“众宗门不是傻，人死了要验尸，刀伤、划还有施咒痕迹，这些都不了假。他们既然敢直接上天海，必定是因为人证证齐全。”

白薇武士是明氏的殿前卫，他们的佩刀都照规定的尺寸定制，不论是一寸，还是短一分都不行，所以伤很好认。可如果真是白薇武士的，那事更离奇了。

傅征从前没去过霈都，他神州门也只是近南二州诸多小门派中的一个，明濯那日没杀他，是因为他的确与自己没仇，可是如今了这事，没仇也成大仇了。

江霜客用笔挠挠，一拍大：“在昶城是不是？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少年呢，跟你妹妹一块——”

“一定一定，”江霜客殷勤，“来了快请坐，不要拘束。外那么冷，都喝杯茶吧。”

因为这世上除了明濯，已经没有明氏了，而且不论如何，这事已经算在明濯上了。

江霜客说：“那就怪了，既然不是你们，天底又有谁能调动白薇武士呢？况且昨晚在霈都门的宗门弟，大都是去壮声势的，如今人莫名死了，各家各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明濯：“那是明晗。”

洛胥指了门：“那你可以起来，了这扇门往左走，里边有我爹的牌位，你跟他喝完再过来。”

“不打，”明濯说，“以后别认错就行。”

这时，洛胥才说：“人都散了，你可以说说你来这趟的正事是什么？”

“我知了。”洛胥说，“这是第一件事，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倘若只是为了栽赃，那杀几个人就够了，”明濯思忖片刻，“可是对方杀光了所有人。”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江霜客说，“杀这么多人，不像是只为了栽赃，还像是在引诱神祇堕化。”

“这话得问御君，别人都有事，就他没事，”明濯踢球似的，“他最清楚了。”

江雪晴轻轻踢了师父一，江霜客惭愧：“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这几年一直在闭关，记不太清时候年月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明濯微抬，觉得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大伙儿都以为月神晦芒还在霈都，所以对方设此局，也算一石二鸟。

如果对方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那他这么必然有原因。要知杀几个人不难，但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杀光所有人很难。这期间万一有人跑了，或者有人发飞送令，他都有可能会暴。

明濯：“究竟是不是白薇武士的还有待商榷，三山说来说去，都只凭那个神州门的傅征一面之词。”

江霜客抄起袖，火鱼纹垂在膝上，她面犹豫：“这第二件事嘛……就是我想借御君的‘卍’字火咒一用。几日前我在闭关的时候，家里走了火，把一棵神木给烧了。你也知，这神木是用来供奉赤金火鱼和艽母牌位的，平时虽然用不着，但

江霜客：“不错，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把它放在正事里。想必大家都还记得，日神消散的时候，昶城形成了大荒灾。我担心有人借与君主的私怨，把霈都也变成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