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3)

粉面官仆一刀劈中对方的颈，“骨碌”一声，对方的掉了。只是他一落地，就变作一断香。

“没见过，”明濯看香还在燃，“这香淋了雨也不停？”

说起这个林鸣，六州人都称其为“千金笔”。他显赫，少年时很有侠气，只是人太风，在各州间都有留，与之相好者数不胜数。不过他手阔绰，人也英俊，每段缘都能善始善终，所以又被叫作“如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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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倒一冷气，没承想洛胥一个照面就毁了他的纸傀。傀御鬼都需要消耗自的灵能，他连续几次失利，又不肯暴自己，便只能连退几步，咬破尖，朝掌心里一啐，就血画符。

血符大亮，在雨中蹿一缕黑雾。那黑雾如似鸦群，眨间分散开来。

“可以不用自家咒诀与你我周旋的人少之又少，”洛胥说，“各派魁首就那么几个，他又擅画符，份再明显不过。”

世界颠倒错，好似被泼上了一层墨。

“里那么多的尸你一个都不用，非要着一张破纸人，”他说，“明濯，你的心还是那么！”

这声音、这语气都酷似明晗，即使知对方是有意为之，明濯仍然怒上心：“杀了他！”

“洛胥”倏地变成粉面官仆，双刀就砍。对方避开刀风，在连续的劈砍中一退再退，然而背后还有个真洛胥，容不得他逃。他一时间退维亟，急间面朝洛胥，在电闪雷鸣中声音骤变。

“确实有鬼，”洛胥看着那断香，忽然问，“他刚画的那血符，你见过吗？”

他说到这里，忽不妙。

“他施咒不靠念，画符又熟练，”明濯抬手召回小纸人，“还能拿到这宗门用的断香，我想不必我多说，你也能猜到他是谁。”

“灵——”明濯挡着脸，大声说，“被借走了！”

以画符施咒的门派只有一个，那就是东照山的苦乌族。苦乌族先前的族是林是非，林是非死后，族一职暂由他的弟接任。为什么是暂呢？因为林是非的师父林鸣还健在。

电光火石间，他已经看清，这次拦路的“洛胥”是个银发。

明濯说：“符画得这么漂亮，你果然是个熟人。”

——唢呐声声声响亮，靓妆

林鸣那血符正是为了完成封魇阵，看来他早有预谋，先是利用明晗的，将明濯和洛胥引至此，又以傀儡遮掩，最终发动封魇阵。

风雨突然大作，暴雨如帘，把他二人扑得快要睁不开。树木剧烈摇晃，周围的纸屑、草叶皆被风了起来。一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如果这时有人从上方俯瞰整片城郊，就会发现此地的灵能正在汇聚成旋涡，如同虬龙闹海。

“我想起一件事，”明濯说，“封魇阵——”

白薇武士层层团绕，把林间围得密不透风，疾雨骤风间立刻刀光重重。雨珠飞迸，洛胥空手一握，只见那些白薇武士顿时拦腰而断，在雨中溅大片的纸屑。

“断一断命到底，燃香一燃魂归去。”洛胥说，“这是断香的寓意，是劝死者安息，不要苏醒……”

“传说林鸣在救江临斋的时候，曾以一人之力画了封魇阵。”明濯说，“他是个成名已久的手，我与他素无来往，他若是想要杀我，何不直接上门？这样遮遮掩掩的，反倒有鬼。”

“像吗？”明濯打响指节，“拿来。”

终没有使用六州宗门的咒诀，显然是不想自己的门派，只是灵能在儿面前撒不了谎，虽然还无法确定他究竟是哪一家的人，但已经可以确认他绝不是壶鬼族。

洛胥拽住明濯的手腕，把人拉向自己，可是雨大如倒井，他拽着的这个明濯居然碎开了。不仅是明濯，还有他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只手扯碎的画纸。

不错，不止是他和洛胥，甚至是在城郊活动的所有通神者和怪鬼灵，大伙儿的灵能都被“借”了，随着旋涡飞卷而上，成为维持咒阵的力量。

封魇阵是苦乌族的秘法之一，也是大阵，此阵之所以会借这么多灵，是因为它会“无中生有”，以布阵人的意念画堪比现实的梦魇幻境。

“明濯不是壶鬼族，也会傀术，”对方手一挥，召数个白薇武士，“御君，何必大惊小怪！”

对方不应，扭要跑。他一转，又碰见洛胥，不禁骇然：“你——”

“虽然是傀儡，但傀人就在附近，”洛胥拾起断香，看它已经燃到了一半，“这是塔镇怨气用的香。”

林鸣用血符召的黑雾如似鸦群，散林间后就再无动静，有没有一可能，他其实还是在傀，只是借黑雾遮掩，好将其他的傀儡送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