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4)

“你都说了事事是你教的，那这设计杀人的手段，同样是你教的。我砍你的，也算是师，你兴还来不及。”明濯抬起手，指间卡着几颗残珠，“我看你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还以为你是胜券在握，可是这几颗玉珠怎么一直不消失呢？”

这话一落地,便引起明濯冷笑：“且不论祂们是什么，单就畜生这个词，只有你最合适。”

他每句话都真假难猜，如今挑明了，反倒又让人不敢确定，因为谁也不知，这究竟是不是他刻意营造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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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晗再次哈哈大笑：“我看你们两个，还是分开比较好，同样多的心凑在一起，迟早会相互猜忌，这日可过不久。嗯，不错，又教你们瞧了端倪，我的确未能完全控制林鸣。我说过，他虽然蠢笨，心智却很定。”

“这世上若是有人是清醒的，那必定是我，你觉得我在说疯话，那是你不敢承认。”明晗量微，从黑雾中变回林鸣的少年模样，“因为你一旦承认了，就是在告诉这世上的所有人，大伙儿白天拜、夜里也拜的神祇统统都是——”

明濯帘半抬，表如常：“你又在说疯话了。”

风止住了。

第105章 天注定一是有人拴着我，二是我嘴。……

洛胥说：“不必说了，我看这契约是天注定。”

他停顿一，嘴角勾动，浑说不的邪。

“那契约定得太早，我又死了一回，哪里还记得清细节？要说缘故，现在确实也想不起来。”明晗话不说满，对洛胥仍笑，“但是解开契约的办法，我或许知一个，御君要听听看吗？”

“都是不通神智、任人宰割的畜生。”

明晗微笑：“这几颗玉珠不消失有什么？”

洛胥说：“林鸣如今既不是族，也不是通神者，你再折磨他，也得不到什么好。”

他先是暗示明濯有所隐瞒，接着又提起魂魄相许的事，似乎是想瞧一瞧洛胥的反应，又或许是想引得他二人讧。

明晗：“我赐他灵能，又助他开阵，皆是在帮他完成心愿，这怎么称得上是‘折磨’呢？御君与其劝我，不如劝一劝自己，当年我答应老御君给你一个半神伴儿，没承想如今反成了枷锁，你万万不要因此生气才是。”

刚刚听到你们两个人那般要好，我倒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同御君说过那些秘密？那些如何吃人，又如何吃神的秘密？”

那几枚纸钱在半空打着旋儿，如同漂浮不定的白蝶，颤颤巍巍地抖着翅膀。它没有消失，便说明林鸣还存有几分意识，明晗未能完全控制住他。

洛胥目光落在纸钱上，似是被引了，只：“哦？这么说，契约搞反了的事，你也不知什么缘故？”

“自然是有大问题，”洛胥也抬起手，轻轻一，让指间的纸钱飘了去，“这玉珠和纸钱都是林鸣用意念幻化来的，如今他被你完全控制了，你想要这些东西消失，只要起个念就能办到。”

这时月浑黄,把原本的景象都遮掩住了。明晗借着林鸣的,倒真有几分翩翩公的风采，只是说的话却十分诛心：“再说和狗还有稍通人的时候，神祇有吗？常言‘虎毒不’，你那父亲发起狂来,却连你也要吃，若不是我当时急生智,把祂的心挖了，只怕你已经被祂撕得个粉碎。唉,人家都说可怜天父母心,我虽然只是你舅舅,却也为你碎了心。这些年什么开窍通神,什么施咒傀，都是我亲自教你的，可是你偏偏不识好歹，与我生分也就罢了,还要设计杀我，当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我说的是实,你说的却是气话。”明晗对他的冷嘲讽早已习惯,不仅不生怒,反而继续笑,“什么是畜生？就是教不会也养不熟的禽兽。好比你父亲,人家给祂起名叫晦芒,祂却连这两个字都不认得,整日在神里被使唤来使唤去,跟我们养的一匹、一条狗没有区别。”

“乎意料，又顺理成章，不就是

明晗奇：“这也算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