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3/4)

周围的飞雪和纸屑纠缠飞舞，茫茫然间，仿佛传来了小城的喧闹声。林鸣叹一气，松开指间的火鱼金饰。那火鱼金饰化作轻盈的灯笼，在他前升起，飘向夜空，恰似他对江临斋心意沉沦的那一晚。

“我不是间夷，”林鸣声音渐低，呢喃般地说，“……再见我一次吧。”

阵里起了风，这一次风很轻，散了明濯的琵琶和白绸带。乌发飞动，那些璎珞颗颗碎散，闪粉似的追天空，他与洛胥在飞雪间，逐渐变回原本的衣着打扮。

明濯说：“这个心愿我成全了。”

他抬起双掌，和洛胥一起，封住了已经快要消失的封魇阵。阵与现实的界限模糊，林鸣缓缓沉那镜月的幻象里，最后和阵一起，消失在他们面前。

外的光刺目，时间仿佛只过去了半宿，阵时的雨珠还残留在草叶上。明濯：“亏了。”

洛胥说：“现在说亏，也来不及向他要债了。”

明濯指间又显洛胥的指环，他反复瞧了几遍，似是没习惯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亏了一颗脑袋，让明晗死得太轻巧。”

洛胥：“确实很轻巧。”

明濯说：“你不信他死了？”

洛胥指间翻铜板儿，他侧过脸，和明濯对视，却说了一句毫不相的话：“雨停了。”

明濯心微动，随即皱起眉。不错，雨停了，证明他们不再困在林鸣的故事里，然而这里不是寻常地界，这里是霈都的城郊。

“霈都只有雨天，”洛胥向上看，“敢问这里什么况会现晴天？”

“一况，”明濯咬清字词，“我和晦芒都死了。”

第109章 神迷“我听你说得确有几分理。”……

“我们有同生共死的契约,只要我还在气，你就不会死。”洛胥松开铜板儿，让它悬在面前,“没有别的可能吗？”

明濯说：“有。”

洛胥：“什么？”

明濯指向霈都城墙的方向：“那里易主了。”

霈都受月神的庇佑,常年雨,因此,想要这里现晴天,只有两可能,一是月神死了,二是这里已经不再算是月神的属地。

“趁着天还早,”洛胥说,“去城门看看,你的那位守门人应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