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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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并不明白。

“扶客房睡了，有人守着，不会事的。”傅明迅速回答。

但是，为什么见到火会这样反应？

“想说的话？”齐昭昀望着她，灯笼被风动，他的面容形都模糊不清，一阵颤抖。

天渐渐亮了，师夜光沉睡着，齐昭昀才回到床榻，里的小皇帝着睛准备去崇德殿殿读书。

但二人都没有门的意思，仍然站在原地。傅明知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无法开。而齐昭昀，他本来应该已经清醒了，但仍然忍不住抬去看灯笼里的光。

晚上齐昭昀只和师夜光喝酒，席上有几样傅明安排的小菜，青梅丝，紫姜，还有几样本来不该佐酒的心。可惜二人都没吃什么，反而很快就喝醉了。

齐昭昀缓缓摇：“有是有的，只是……也不必说了，我只是很慨，原来人是如此无能为力。他活着的时候一向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更多，但是……其实所有人都这样，我也不过如此。”

灯笼没了，两人只好摸黑往后门走，好在这条路是很熟悉的，还不至于走岔，天边也有淡淡的鱼肚白，勉可以辨别方向。

生死是如此大的一条鸿沟，没有人能跨越，也没有人能够摧毁。

她顾不上更多，回查看灯笼确实烧没了，也没有引燃地上的草木，这才追过去拍着齐昭昀的后背安抚他。

傅明和齐昭昀一前一后走到后门，才在灯笼温吞如的光站住，齐昭昀想起来师夜光：“他怎么样了？”

他不再说话，抬手叩门，于是傅明也不发一语，守着后门的家人拉开门闩，把他们迎去。

自从回来之后，齐昭昀的胃病就愈演愈烈。他几乎不怎么吃饭，也无法吃药——他没有受伤，傅明只好猜测胃病是在前线劳碌过度，饮跟不上所致。她有心慢慢调养，但也知况必须尽快改善。

不吃饭只喝酒，到现在才吐来，以齐昭昀现在的来说，已经算是好了。她一直等到齐昭昀吐完才摸一方手帕给他，默然不语，什么都不说。

火啊，人本来不该惧怕火，正如人也不会惧怕死。

傅明见了，也只有摇叹息。

傅明知话说就无法改变，于是：“这大半年来，一定有许多想说的话，无法开吧？”

呕吐起来。

“郎君有什么想说的话吗？”傅明突然问。她从来不能算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当初能够捡了齐昭昀的手稿之后逾距暴自己，现在也一样不能视若无睹。

好像人人都行走在一条丝线上，错纵横，织成密密的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