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2)

成峤的眉愈发冷沉，俯首盯视着她的侧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记的？”

薄薄的一页纸，上面写满了阿絮所认为的从他那里得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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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扶着桌案起，去后面的书架上找自己的笔记。

还没打开，就被成峤夺了过去。

“还没有说完，我记得还有。”她低声，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他转过来，平静的脸沉了几分：“什么意思？”

成峤顺着她的视线，看到桌案边搁着的一个箱。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看完的，腔里有怒火翻腾，被他压住了，耐着问她：“记得这么认真啊？生怕欠我一儿？”

“我能立即归还的大概也就是这些了。”阿絮说着，抬手褪了腕上的玉钏，“还有这个……”

成峤的目光落在那娟秀的字迹上，脑里空白了一瞬。

这是他第二次说喜她，阿絮克制住心的颤动，微微转，用尽量平静的目光回视他。

阿絮没有说话。

阿絮：“还有去年的凌霄会武，少主大人赢得魁首，那些丹药跟秘籍都在这里，我没有擅自使用，少主大人也请带走吧。”

成峤的面上似乎仍残存着几分自嘲的笑意，在对上她平静神的刹那，脸瞬间沉来，将那张笔记撕得粉碎，手一扬，白的碎片像雪一样纷飞。

阿絮双手用力一，掌心里沁了汗，继续：“好几次遇到危险，也是少主大人手相助，如果有需要……”

阿絮暂时放弃，转而握住双手，搁在前，了一气：“至于其他的，少主大人曾教我念书，领我修行，设阵为我辅助，这些我都记得，我……”

“我说够了。”成峤耐心告罄，一拂袖打翻了杯盏。

对上成峤黑的睛，阿絮的思路一掉。

成峤一愣，而后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你一直都知我喜你，还一笔一笔地把这些东西记来，就等着有一天跟我清算，然后甩开我，是吗？”

阿絮觉到那刀一样的目光落在她的肌肤上，睫轻轻颤动，片刻后，定了定神，回答他的问题：“从凡间回来之后，去蓬莱之前。”

阿絮的视线追随着那些纸屑，手中运起灵力，想要将它们复原。

“够了。”成峤打断她。

碎瓷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阿絮受到惊吓，脸苍白了几分。

动作有些急切，想要将玉钏取来还给他，不意料，没能褪来。

尽已经准备许久，所有的言辞都是字斟句酌，但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