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2)

理老师的份转变成班主任，黄永平看着赵晓青，这个成绩中等的女孩在班里的存在并不，但给他的印象还算勤恳认真，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课上睡觉。

这话声音不小，黄永平脸微变，张扬却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我想站着。”赵晓青说，“我还没醒。”

泪打了睫，打了手臂，打了响亮悦耳的上课铃声。赵晓青脑发胀，刚才被罚站的羞耻又像蛛网般笼罩住她。

“你怎么突然变得生人勿近了。”张扬想起她刚才去还书，楼太快差摔了，他想着顺路帮她还一次吧，她竟连句谢谢也没说，压不像平时的她，“你要睡也别在理课上睡，老黄脾气最差，再被抓到估计得让你去外面罚站。”

课后，赵晓青被叫去办公室。

赵晓青心如麻，连带着鄙夷自己没能及时制止赵斌的犯浑。她听母亲说了很多遍离婚，赵斌酒醒后，她也听他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清楚母亲歇斯底里要离婚的真正原因。母亲丝毫没提赌博或钱的事，赵斌的愧疚却更更重。赵晓青在他们默契的保密和凶猛的对峙中到窒息，她前所未有地笃定，她的家要散了，尽这是她早就想过的结局，可是结局临近，她的悲哀还是盖过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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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字再次拨动赵晓青的神经，她表凝固。

赵晓青回班，在走廊上被张扬拦住：“挨骂没？”

张扬笑说：“那醒了没？你在家没觉睡啊？”

青期的少男少女总会现这样那样的绪波动，黄永平教学经验丰富，但不一定能及时发现所有的反常。他耐心而缓慢地询问了几分钟，换来的还是赵晓青的沉默，于是他选择喝嗓。

“行了，不为例，先回去吧。”

“没。”

赵晓青嘴：“罚站就罚站，正好不用听了。”

张扬打量她：“你今天吃枪药了？”

赵晓青一想到赵斌脸红脖的样就又气又怕。他回来的那晚浑酒气，几句话不和，母亲扑上去和他扭打，他挥掌吓唬完还要推人。他明明知她和母亲都在等他给一个解释，却还是喝得烂醉如泥，明明知他应该给她们解释，却还是忍不住脚动——这样野蛮而不负责任的人，她到底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睛，拿起笔专心听讲。

赵晓青没答，一走教室就趴回座位。她请假的这两天，母亲也没去上班，原因无他，家里成了一锅粥。

同桌碰了碰她的胳膊：“老师让你坐。”

请假不来学校的是她，在家待不去的也是她。她可以任，可以放纵，可以放弃，但不可以跟母亲一样老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