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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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用彩铅，再是克笔，上了大学才开始用电脑。工和人一样，也分平低，便宜的笔几十块一，贵的几十块一支。她看着手里的这一，二十四支的四季基础系列，有些已经用完了，有些还没打开过，如果追溯源，都是李翔宇送给她的。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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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投一片影，佳文抬，神中有被打扰的不耐，但只一瞬，又恢复平时的喜悦：“你回来了？妈呢？”

“傻不傻。”这回他是真笑了，“又不是只有飞行员才去那。”

考成绩的前一天，班里组织了毕业聚餐。她估分以后就知自己考得不怎么样，心已经低落了大半个月，但看同学们都喜笑颜开，还跟大人似的学着敬酒，也不好太扫兴。

后来，佳文是通过班发在群里的毕业向图，才知李翔宇了北航的计算机系，再后来，她又通过qq空间，知了他保研本校的电信息工程专业。到如今，他们回到同一所城市，他起步奇翱翔云端，她则依旧低尘埃，像个偷窥的小乞丐。

“有的读就不错了。”她自暴自弃，又觉得不该由他承受她的坏绪，弯了弯嘴角，“你呢？清华北大给你打电话了吗？”

“考又不只考数学。”他看着她，“我去北航。”

“留个纪念。”他放到她手边，“你准备填哪所学校？”

她拒绝：“不用这么客气吧。”

“啊？你要当飞行员啊。”

“胆这么小。”

她从装中拿一支笔，到纸上时，发现它竟然还能用。她心里一喜，又一酸，涂抹几，决定把今天的芜菁山画来。

她怎么不看：“你数学都是年级第一。”

他不知李翔宇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边，因此他一声，她还被吓了一哆嗦。

她画得很认真，以至于他站了很久也没引起她的注意，只能主动去。

“哦。”她还想问他选什么专业，他却很快被老师叫走。看着他的背影，佳文心想，她当然傻，傻到考数学最后两大题不会，傻到相信没本事的人能有好运降临，傻到上就要填志愿了还在纠结我想去哪儿、能去哪，而不是像李翔宇那样想去哪去哪。

许弘成一门，只看见书房里亮着灯。他换鞋，把客厅和厨房的灯打开，再走过去，看见佳文像小孩作业那样，坐姿端正，微微皱眉，一手摁着纸，一手在勾勾画画。

“这给你。”他递上一盒彩笔，“谢谢你送的那幅画。”

“哪有这么夸张。”他笑了，转而笑意又收敛，“你从来不看排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