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窗帘没拉严实，午后的光照亮浅的地板。白天比夜晚好，晴天比雨天好，许弘成想起被暴雨耽误回家的那晚，那些如沸般的担忧和无措，已然随着这两天的好天气渐渐消弭。

当然有。否则，他不会明知她贪财却不避开，不会看见她笑整个人就飘起来，不会仅仅和她牵了一次手，就张得浑酥掌心发汗，又开心得想把她抱起来转三圈。

以前他觉得加班没什么，但跟她约得频繁了，他宁愿中午不休息，也要早完活，班路上问问她吃了没有，吃的什么，周末有空要不要去芜菁湖边走走，听她答应，他的脚步便轻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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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知他和佳文接后蓄表达过意见，大意是让他想想清楚。母亲的态度则更复杂，一面鼓励，一面劝导，听他决定结婚，吃惊的同时反问他怎么这么快，不是连恋都没谈？

和昨天那张致到毫厘的面孔不同，她卸完妆后肤黯淡些，但依旧白皙。她鼻和嘴很小，眉很淡，睫大概没彻底净，还微微上翘。

他转，看着佳文的睡颜，脑海中闪现结婚夜，他也曾这样，在床的另一边平静地看了她很久。当然，在回归平静之前，他曾趁着醉意对她图谋不轨——结果是失败的。

他沉默且目光贪恋，不由觉得神奇。认识以来，她总是嘻嘻哈哈，跟他去不是想吃这个，就是想吃那个，吃完了还不好意思，说我给你买什么吧，多少还你，于是，手表耳机充电宝，他的小件越收越多。

他心里反驳，怎么没谈，见面聊天吃吃喝喝不就是谈？如果结婚既保证了恋状态的持续，又能促更亲密的关系，那早结和晚结也没什么区别。至于他一开始担心的佳文对他另有所图，想通了便也豁然：难他对她没有图谋吗？

怎么合过，在外卫洗完澡，再去卧室换床单被褥，等佳文发来，他已经全收拾妥当。

佳文冲他疲惫一笑，沾了枕便睡，他则去客厅和母亲说完话，再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跟她一块躺到了床上。

只是这些念别说告诉她，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因此，装惯了绅士君的他只能把捺不住的急切栽赃给酒，而当酒也失效，他只能等她睡着，再趁人之危，小心翼翼地去碰她的。

相日久，他很想与她有更亲密的举动，末了却只能借酒壮胆。黑暗中，她的抗拒和恐慌是真实的，所以他放开了她。他记得她后来去卫生间待了会儿，再回来开灯，光亮驱散影，也抑制冲动。累了一天，她缩在被里小心睡去，他却睡不着，迷迷糊糊撑到凌晨，直到她翻面对他，他才能大大方方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