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2)

和过年那次相反，母亲对陈卓留在岚城听之任之，父亲则意见很大：“除夕不回来还有正月补，清明不回家是什么意思，公司指着他加班？还是翅膀了，人懒了，有了老婆就忘祖了？”

她捕捉到父亲脸上和母亲相似的尴尬，算了，她到无奈，她无法控制和改变父母的想法，只能重塑自观念：不男女，生来都先属于自己，再是属于他或她的家，而不是为了成为规则的牺牲品。

“夏夏。”

“真的，爸。我很享受现在，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比以前都要好。”

父亲察觉她的抵：“也怪我和你妈对你关心不够，其实，你一个人在外面也难的。”

陈夏看向窗外：“我不难。”

“不是问你，你也别多心，钱不用你。”父亲沉默了会儿，试图缓和气氛，“听陈卓的意思，你是不是……在那边谈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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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卓没回来，当天午，父亲开着运菜的小货车，和陈夏去了乡。

陈夏没声，过了会儿，拿了清香纸钱车：“爸，如果我不回来，你会不会骂我，你是不是也觉得儿更有祭拜的义务？”

她在爷爷的墓前祭扫完毕，回程时又听父亲谈起陈卓的婚事：“我和你妈省吃俭用这么多年，大本事没有，只存了四十来万。本来想拿它在县城买房，现在看来，陈卓大概率要落在岚城。这钱，付个首付都不够。”

陈父一愣：“说什么呢，你只要没嫁去，就得来拜。”

“没有，只是这事你问我没用。”

“是清闲，所以找了工作以外的事。”

“那陈卓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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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他们的关系好作为无条件帮扶的理由。

“他提了两个办法，一个是林可家也，付完首付他来还贷，一个是先租房，过两年再买。”父亲有些犯难，“其实林可爸妈私底找过我们，说她家里有好几，婚房不用愁，但我和你妈也在考虑，对方条件这么好，我们是不是算攀……”

“怎么可能，没有。”

“可我嫁去也要拜。”陈夏想，婚姻制度最伤人的一就是默认了女人的婆家比娘家更重要，而从为人女到为人妇的过渡，就是生生地把的羁绊从这一方转到另一方。

父亲看她倔的侧脸，没再说话。

陈夏想，或许在很久之前，她的父母也对她和孟清明行过类似的讨论。两个人的结合，主观上分浅，落到现实里都得经受而细致的考量。

父亲没有等到她的反应：“你又不兴了？”

“那你平时在忙什么，工作不是清闲的？”